離白站在不遠處,臉上已經凝成了許多的川字…
延年幾百年來從未有過男子當皇后的傳聞…
年無妄起身,只覺的方才那幾杯酒下肚,身子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輕快了一些,只當是錯覺,便起身要走。
君惜沒打算跟著,見年無妄先走,無憂跟上便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無憂的手,然後一用力將人拉到了懷中。
年無妄前方走著,聽到身後的動靜便微微側身,哪見君惜抱著無憂,將她的腦袋埋在胸口,隨後將人放開,然後輕輕的吻在了她的額頭。
無憂也沒想到君惜會忽然拉住自己,她怔在了哪裡,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聽見君惜那帶著溫柔笑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要去處理一下妖族的事情…”
她啊了一聲,隨後輕淡道:“是白衣紅衣的事情?”
他抱著無憂的腰,嗯了一聲,伸出手颳著無憂的鼻子:“憂兒這麼聰明會想不到?吳泉垚出手殺了白衣紅衣,如今白衣教和紅衣教已經聲討到妖王那裡了。雪女以為吳泉垚不會拿著折羽扇背叛自己,可哪想,殺了白衣紅衣之後他便帶著折羽扇失蹤了。前兩日有采南派人去了我的鳳凰仙界,求我出手幫忙,說是在無妄地界看見了吳泉垚,可哪想,他如今修煉了折羽扇,功力大增。你知道,妖界無能人,如今又被無妄鬼這麼一攪和,正亂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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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點頭,想了一下:“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你要聽嗎?”
難得聽見無憂對著自己說這樣俏皮的話。
“說。”
“我給了南宮逸一根妖骨,這根妖骨已有八百年的妖力,至純至陽。”
君惜一聽眉頭一挑:“那怎麼行,應該再給他加個一千年的,那南宮羽和花羽衣此前傷你如此,你怎麼能下手如此輕便?”
聽著君惜說的話,無憂笑道:“南宮羽和花羽衣還不知道他們的兒子已經知道他二人非人的事情,如今有了妖骨,南宮逸便會到處胡作非為,他的性子改不了。如今南宮羽二人去了妖界,肯定也想去喚醒無妄鬼,而南宮逸也會跟去一看究竟,因為我跟他說,他的妖骨千年道行都奈何不了他。他肯定著急想要去看一看,到時候才叫是有意思呢。”
他聽著無憂說的話,笑的極度好看:“不知道為什麼,此前我們也分開過百年,甚至是月餘不見,可現在總覺得,離開你一會兒便有些忍不住想要見你,然後抱著你。”
他聲音很是好聽,帶著調笑和無奈,無憂眉頭微挑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腰上拿開,然後眼神帶著威脅:“還不走?”
見她沒有回答自己,君惜也不著急,畢竟有的是時間嘛。
“走了。”
他拍了拍無憂的腦袋,還未等無憂打下,人便不見了。
她還想再看一眼,可是,那處已經沒有人了。
這麼多年,第一次生出了一種失落感。
年無妄就站在不遠處,看著無憂,見她的表情從方才變成了微微的不捨,隨後又變回了面無表情,他知道,君惜在無憂的心裡…
他閉上了雙目:“國師,走吧。”
無憂沒說話,漫步跟上。
月色正好,灑在路上異常的輕快。
“你..對君惜…”
“沒什麼。”
“有的事情是騙不了自己的,你對君惜不一樣。”
年無妄沒再多說,甩著袖子便快步往那賢德宮去。
無憂沒有加快步子,而是頓了一下隨後在想著年無妄說的話。
她對君惜,當真不一樣嗎?
蝶赤見她低頭在想,未說話,有些事情是別人無法說需要自己去想的…
離白跟在兩人的身後,對於他們說的話,是越聽越覺得迷糊。
他扭頭看向了蝶赤,見她不緊不慢的走著,臉上一副冰冷,忽然想起了什麼,隨後目光驚訝的看向了無憂…
幾人回到那賢德宮的時候,年雪飛已經哭的泣不成聲了。
見著年無妄和無憂來了便抬頭看過去,滿是委屈:“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