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輕塵沒想到在這裡能碰到年獨酌,行禮道:“參見六王爺,方從那處而來,六王爺這是…”
“巧了,我正要往她那處去。”
他把玩著腰間的玉,見他臉色不佳便關憂道:“這會兒城門還開著,廖相臉色不大好,還是快些回府休息吧。”
廖輕塵沒多說,也沒多想為何年獨酌要去尋無憂,他行了禮然後便退步離開了。
年獨酌半回頭看著廖輕塵離開的模樣便笑了:“看來在那人處沒吃到什麼好處。”
長宇疑惑的看著年獨酌:“王爺,我們現在過去會不會也…”
“無妨,走吧。”
他打斷了長宇的話,抬腳便往那碎靜軒去。
蝶赤正要關宮門,卻見那一抹白色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她放下了手。看著面前的那張臉想了一會兒:“六王爺?”
蝶赤本就生的美,尤其是一身的冷淡,讓年獨酌覺得,這樣的女子肯定不僅僅只是一個丫鬟而已…
“蝶赤姑娘,早些時候我們再朝堂上見過一次。”他很謙遜,臉上也帶著笑意。
蝶赤沒說話,側身:“進來吧。”
無憂正坐在院子裡,那雨還在下著,可是她依舊不緊不慢的整理著面前的茶具,聽到有人來了便抬頭笑了:“今個我這小院子特別的熱鬧,總是有人進進出出的。”
年獨酌也跟著笑了不拘小節的坐到了石凳上,長宇還撐著傘,年獨酌給長宇一個眼神,長宇這才將傘收了回去。
“你猜一下我今日來是為了什麼。”
“我向來不會隨意窺探別人的想法,以前和以後…”
她仍舊給年獨酌斟了酒。
年獨酌有意思的看著她:“之前在街道上我們曾一起過,我也同你說了,你若是不介意,可當我是朋友…”
“夜很深了,六王爺有話直說吧。”
聽見她開口打斷,年獨酌才道:“你…與父皇幾人…”
“算不上朋友。”
她繼續:“還有嗎?”
“既然算不上朋友,那為何要冒這麼大的險坐上國師,要摻入這一趟渾水?你可知道明日觀花宴,說是觀花宴實則劉涵是想用四大能人對付你,而且他還想一併除掉父皇身邊的人…”
無憂抬頭看著天的臉一下子轉了過來,她看著年獨酌臉上露出了一絲算是讚賞的笑容。
“六王爺,若非是年無妄想繼續做皇帝,我倒是真的想把你扶上位。”
年獨酌臉色一變:“此話你同我說說便說了,切不可在別人面前說起,本王與那皇位並不是緣分,也並不想坐那個位置。”
無憂有意思的看著年獨酌,這樣的人聰明穩重,內斂,都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居然還同自己說著不肖想皇位…
“六王爺,您不用在我面前這樣說,人心都是貪戀的,尤其是權利金錢美人…那皇位就放在哪裡,它不動也不跑,即便是這樣,那想要坐上它的人不是少數。六王爺,我相信您心裡對於那個皇位也是有自己的看法的。”
無憂一邊說著一邊像是毫不在意一樣的擺弄著面前的酒盅。
年獨酌那原本沾著酒杯的手就這樣頓住了。
是的,那個位子從古到今便是所有人都在爭奪的東西,尤其是那朝中人,多少大臣官員都在等著那個位子上的下來…
而今到了他這裡,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