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赤哼了一聲,腳下一用力,怒口道:“主人,這樣叛主的狗奴才,殺了便是了。”
叛主?
所有人都倒呼吸了一口涼氣,什麼叛主?這,這是什麼意思?
無憂身子往後一靠,臉上帶著玩昧:“小四啊,我給你一個辯解的機會,你只要說的動我,我就不殺你。”她依靠著凳子,右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纖長的手指敲打著自己的臉頰。
四公公驚慌失措的起身:“皇上,皇上,求您救救奴才,奴才沒有叛主,奴才一直效忠著皇上,日月可鑑啊,皇上!”
蝶赤上腳又將這四公公踢的翻了身:“狗奴才,現在能保你命的是面前的國師!”
蝶赤從進來看都沒看一眼年無妄,這會兒見四公公忽略了無憂,臉上一陣怒意。
“蝶赤,睡了二十多年,性子怎麼越來越暴躁了。”無憂有些惆悵的揉著雙目,蝶赤昨日醒來後,這二十多年的脾氣竟然見長了,以前沒有感覺,現在對著無憂,只要有人對她不敬,蝶赤能把那人眼睛剜下來,這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蝶赤不悅的看著那地上的四公公,口氣陰冷:“這狗奴才看不清局勢,蝶赤幫這個狗奴才醒醒眼。”
她一句一個狗奴才,可是叫人心裡不舒服。
四公公是怕了,趕緊對著無憂磕頭:“國師,國師,奴才沒有叛主,奴才一直都是皇上的人,國師,您饒了奴才吧。”
無憂呼了一口氣,眼神看向了劉涵:“劉涵,你來說,這個人怎麼處理。”
劉涵額頭滴下了冷汗,被無憂忽然這一問,趕緊道:“國師這是什麼意思,這四公公一直侍奉在皇上的身邊,自然是由皇上定奪了,再說了,國師說四公公叛主,可有證據?”
“本王看,國師就是沒事了想要找個人發個火吧,還叛主。這四公公此前是成公公身邊養著的太監,今日成公公發病了這才讓四公公去身邊候著,這有什麼問題。”
年珏諷笑的看著無憂。
無憂卻哦了一聲:“哦?原來四王爺知道四公公是成公公派去候著的?”
“本王當然…”
年珏正要說話,年若水卻一把拉住了他,年珏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他猛地一閉嘴,臉色一白,從上朝開始,可未有人說過四公公是成公公派去候著的,更沒有四公公是成公公身邊養著的,畢竟那朝堂上公公太多了,成符也未曾說過自己真正親身帶過哪個,所以年珏下意識說出來,可不是叫所有人都驚訝嗎。
無憂歪著頭看他:“看來四王爺對於四公公還挺了解的。”
四公公趕緊搖頭:“奴才,奴才一直都效忠皇上的,國師還請明鑑。”
四公公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無憂的衣角,無憂也未動身,蝶赤也未動身,眾人只見四公公快速站起了身子,然後從身上掏出了一把匕首,然後猛的便要朝著無憂刺去。
“啊!護駕!”
那邊有人反映過來趕緊叫道。
離白根本來不及過去,四公公的速度太快了,明顯就是有些身手的人。
蝶赤未說話,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握了一把刀劍,二話不說便舉劍,四公公只覺得自己手中一涼,然後自己的右手居然就這樣斷開了,霎時鮮血噴濺了出來。
蝶赤轉身一把抓過了離白擋在了無憂和自己的面前,離白只覺的一陣力氣將自己扯了過來,然後便覺的一陣腥味,自己的臉上和身上便滿是鮮血。
他緊閉著嘴唇,眼神有些幽怨陰冷的看向了蝶赤。
“啊!”
四公公的右手被砍掉,那手在地上活蹦亂跳,別提多麼駭人了。
劉涵也被嚇到了,哪裡想得到這個小丫頭如此狠。
周圍的人都是被嚇到了,連年無妄都怔了。
蝶赤看著離白的眼神嫌棄的一把推開,然後蹲下一把將方才四公公抓的衣角撕掉,然後拿在手裡一把扔到了那在地上鬼哭狼嚎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