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折束的名字離白那原本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頰動了一下:“你認識我父親?”
“算不上認識,只當是有過一面之緣。”
“方才在馬車上聽你與皇上的對話,國師如今已有三十多了吧?”
她沒有回答離白的問題,而是聲音帶著笑意道:“御書房到了。”
離白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幾人已經到了那御書房的門口。
這御書房此刻燈火通明,連帶著那御書房的大門口站滿了太監宮女,從遠處看上去便可知那御書房此刻裡面多麼的熱鬧。
年無妄甩著衣袖黑著臉進了那御書房,這才見那御書房裡站滿了滿朝大臣,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
在那御書房的最前面站著一人,他身著黑紫色的長袍,身形算不上修長卻也算的是體格健碩,他坐在凳子上,臉色格外的嚴肅。
年無妄一進門便見這滿朝的大臣紛紛轉身下跪。
“臣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年無妄這些年在朝堂早就已經不似多年前那般心思純淨了,這滿朝的大臣各懷心思,哪一個是對他真心,他也早心如明鏡了。
“將廖相和南遠將軍,黑鯊成符抬上來。”
他剛踏進御書房,便口氣不善道。
那處太醫院的大臣趕緊站了起來:“快,將廖相,將軍抬到一旁,臣這就趕緊診治。”
廖輕塵和南笙四人臉上寫滿了痛疼,可是那思緒卻依舊清晰。
劉涵坐在那凳子上,也未曾給年無妄行禮,見他來了,這才懶散的從那凳子上站了起來對著皇上微微拱手:“臣參加皇上。”
年無妄早已換去了那方和無憂廖輕塵說話的模樣,那姣好的面容上面全是冷厲,就連那說話的模樣也是帶了不悅。
“輔政大人好大的手筆,朕在市井之間微服私訪,輔政大人居然直接接管了整個朝堂政務,朕就連奏摺都要命人去你府中拿過,你的手好長啊!“
他口氣裡滿是威脅和諷刺。
劉涵抱著肚子,臉上寫滿了無所謂:“皇上,群龍無首這整個朝堂便亂做一團,臣身為輔政大臣自然是要以輔政為先,您在市井微服私訪,那臣定要為皇上排憂解難的。”
年無妄坐到了那凳子上,一把將面前的奏摺打落在地。
這些大臣一看皇上如此暴躁紛紛跪下。
“皇上,還請息怒保重龍體啊!”
劉涵半轉身看著年無妄,不知為何,此番年無妄出去幾日回來竟然氣勢大不一樣了。
“皇上,此番在外處可是碰到了什麼,如何惹得心情不佳?若是皇上心情煩悶不如去那東宮坐一坐,臣知皇上早已對小女千央心生愛意,這番趁著皇上微服私訪所以特地將小女送到東宮,還請皇上恕罪。”
他說的漫不經心,就好像這件事情是必然的一樣。
下面這些大臣都是將頭低的更深了。
如今這朝堂誰做主,這些人心中都有數。
在那人群裡,南宮羽的眼睛早就已經被那門外的人影吸引了。
那個人是他心心念唸了足足二十多年人…只是沒想到再見居然會是這般…
年無妄臉色帶了怒色,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東宮是皇后居住的地方,孝德皇后薨逝不過兩年,劉千央入住東宮實為不妥。不過既然她是輔政大人的女兒,朕可以賜她妃號,至於東宮,等下便讓人去將她請出來,等到孝德皇后薨逝三年後再說吧。”
劉涵沒想到年無妄會拒絕自己說的話臉色一變。
“皇上,放眼望去整個後宮如今除了幾位貴妃便再無其她妃子,更何況,千央性子和善,聰慧,秀外慧中,賢良淑德,是日後可以…”他說的有些著急,差點將皇后說出。
廖輕塵吃痛的捂著自己的胸口,方才疼的不敢說話,這會兒太醫包紮好了,他才嗓音喑啞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