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輕笑:“你還有判斷力,你還有你的善良,這兩樣可以支撐你做最基本的判斷。你典當了良知和通透,也不會是讓你的目光短淺一些,看事情更模糊一些,做事情也少了一些憐憫罷了。”
“真的?”千央畢竟還是個不經世事的小姑娘,只兩句話便開始動搖了。
“你本就是抱著必死的心去做這個事情,沒了良知和通透又如何,那後來世人要罵的也不過是你爹爹沒有謀反成功,是個奸臣,那世人也最多順帶說一句你千央小姐不明是非。你都已經要死了,還在乎別人如何看你?還是你覺得你滅九族的時候你父親和九族的人知道是你交易才換的你父親謀反失敗?”
她兩三句便讓千央沒了想法,她緊皺著眉頭:“好,我願意。”
她看著在那她身側的筆臉上露出了難過和堅定。
“你當真願意用你的通透良知來換取你父親謀反失敗?”
“願意。”
她快速的提起了筆在那筆墨紙硯上寫了劉千央三個字。
待到她的名字落款完,只見那一道白光從那信箋中飛到了劉千央的身體裡。
她只覺的身子一陣輕鬆,然後便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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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狐站起了身子,那信箋就這麼落在了他的案上。
“玄字乙等。”
那身側小廝走了過來接過了花狐手中的托盤然後往那樓上送去。
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千央,花狐手一揮便將人送走了。
“主人,劉千央的通透良知換取劉涵的謀反失敗,這樁買賣不合理啊。”
花狐不解的搖頭。
無憂卻在那邊自顧自的斟酒:“不過是一樁買賣罷了,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過,你不要如此著急,摻和著這延年的事情還有的是呢。”
花狐看不透無憂更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只能點著頭退到了一邊。
“蝶赤怎麼樣了?”
“身形已經開始恢復了,當初那一掌打的蝶赤差點魂飛魄散,如今養了許久也才開始恢復人形,再過些日子應當就可以醒來了。”
她沒再說話嗯了一聲。
從剛開始在龍棲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年,這二十年對於她和花狐來說就像是轉瞬消逝一般,而對於普通人來說這二十年可以改變很多的東西,滄海桑田的二十年可以顛覆一整個朝代。
她依靠著椅子,不僅不慢的捲過了身邊的書籍。
花狐見她這般讓死侍上了兩壺茶水便去了那二十八層。
此前聽聞主人說起過,那二十八層好像是主人遇到蝶赤的那一日。
這每一層除了最上面的一間,剩下的所有都是一模一樣的房間,他的房間如此,蝶赤的房間亦是如此。
他站在那門前,伸手輕輕的推開了門。
那房間裡擺放著一張偌大的冰床,那冰床上躺著一人,那女子衣衫薄弱,面容沉靜的躺在那處,若非是嘴唇有些白冷,只當是她在那冰床上睡著了一般。
花狐看見她輕笑著默默的坐到了她的身邊。
“你當是活的快活,躺在這裡一睡便是二十年,殊不知我們日日操勞著。”
他聲音輕快好像是在說著什麼說笑一般。
可是他話罷也未曾聽見蝶赤那回答他的聲音。
“說起來,我們在一處已有三百多年了吧,這三百年好像是過了幾千年一樣,每日陪伴著的只有這一間冰冷的當鋪和一群沒有七情六慾的死侍,想說些話也無人說,想做些什麼卻發現伸手可得…“
他低下了頭忽然笑了,笑的是那樣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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