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自來看她這個模樣,忍不住冷笑:“怎麼?難不成帝師覺得我等說的話沒有理嗎?”
浣碧看著楊自來沒由來的親切:“名揚郡主,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畢竟帝師的身份尊貴,若是她不高興判你的罪到時候名揚侯都救不了你。”
楊自來哼笑了一聲:“這又不是本郡主一人所說,難不成帝師打算將所有人都給判罪?”
她說著那些女眷們紛紛笑成了一團。
這朝堂上的女眷沒有人喜歡她,這一點她早就已經知道了,可是畢竟第一次來人間,該怎麼和相處她也不知道。
她呼了一口氣將那手中的杯盞放到了桌子上,然後抬起了頭看向了下面所有的女眷,最後笑道:“你們說的有理,我無話可說。”
她這一開口理解將所有人的氣氛都推到了制高點。
“看來帝師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絕王殿下,您看看,帝師都承認了,您還是選擇三公主吧,畢竟三公主可是延年尊貴的公主殿下,對比起帝師來,那可是她本人都承認比不上的。”
“哈哈哈哈,是啊,絕王殿下。延年三皇子,您也別在那裡阻撓三公主的歡喜了,若是喜歡那跟去便是了,總好過讓帝師去吧。”
“哈哈哈,是啊。”
“是啊,當真是好笑。”
龍鳴眉眼都顰蹙到了一起,他有心為無憂說話,可是這些女人們的嘴巴當真是毒。
這延年來的人都是被這陣仗給嚇到了,尤其是女眷們,他們更是說不上話,可是不難看的出來所有的女眷們都很討厭無憂。
樂黛眉坐在龍飛揚的身邊,見著無憂一直在被攻擊也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這些女人們就是,對於像無憂這種身份尊貴長得又貌美的人都是滿滿的敵意,更何況無憂在龍棲是出了名的有錢有權還年紀尚幼被無數男子傾慕的女子,這些人身份處尊高貴,便更看不上無憂這種到處留情的女子。
也怪不得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她。
樂黛沁坐在樂宗的身邊,看著無憂被這麼多的女子攻擊,雖然有些看不過去卻還是不言語,這個時候只要為無憂那便是和所有的女眷們作對。
龍無陌坐在那裡,也不曾說話,不是因為其她的,而是因為無論他怎麼說都無濟於事。
整個場面異常的尷尬好似已經被所有的女眷們佔領了一般。
她看著那下面所有的女眷們都在大笑,見她們笑的東倒西歪,又見她們相互說著什麼,然後時不時的指向自己心中忽然有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
她笑了然後高聲道:“我還記的絕王曾經說過會一直等著我。”她眼睛斜看向了龍無陌,龍無陌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此前在酒樓裡說過的話。
無憂見他不言語,然後滿意的笑了:“我給你們說個故事吧。”
她呼了一口氣看向了所有人:“我曾有過一個朋友,應該算不上朋友吧,僅僅幾面之緣罷了。她的一生過的很是悽苦,出生之時便被拋棄,自小受盡了凌辱,雖然吃著百家飯長大可是卻從來沒有委身與命運。可是老天爺是不公平的,在她及笄那一年,養了她多年的老乞丐將她賣給了一家富人,這家富人見她生的貌美便強行凌辱了她。那家富人的夫人知道後便帶著人將那她賣到了勾欄裡,那個時候的勾欄沒有現在這樣的勾欄來的乾淨。那個時候的勾欄青天白日,黃昏黑夜都是一樣的,在那裡,她被扔到了勾欄的大堂裡日日當著所有的人合歡,只要是個人,哪怕是個乞丐,一文錢就可以隨時享用。後來我碰到了她…”
她沒有一絲的羞澀,可是說的話卻讓所有的人臉色都羞紅了。
“帝師,這裡可是皇宮,怎麼可以說這種陰晦之言。”
她沒有理會繼續道:“那一年冬日,她死了,冰冷的冬日裡她只蓋著一張薄薄的白紗然後被扔到了雪地裡,那一年的大雪下的整個大陸都黑暗了,可能是老天爺悲苦她悲慘的短短十幾年,所以大雪連連為她下了七八日,直到掩蓋了整個大陸。我見她可憐將屍體撿了回去,想要找個地方安葬了,也不至於做個遊魂野鬼。”她把玩著手中的酒盅想到了那一年,她第一次見那個女子的時候。
“我將她的屍體撿了回去,或許是不甘,在我埋葬的時候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