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坐在那地面上,將衣衫披上這才黑著臉站了起來。
“世子爺,這裡可是十王爺府,這如今入了夜,世子爺忽然闖進來,若是不知道的當是以為是刺客呢。”
她搖晃著纖細的腰肢從那處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白慕的身邊,上手妖嬈便要去拉白慕的身子。
白慕厭惡的看著她袖口一擺:“我說滾,難不成你還想讓我親自動手?”
杜鵑愣了一下,那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龍秦坐在床榻上,煩躁的甩著手:“白慕,你當真是覺得本王不敢殺你?”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萎靡不振的龍秦,聲音低沉:“馬上你的計劃要落空了。”
“什麼?”他從那床榻上一下子坐了起來,對於白慕說的計劃落空愣了一下。
他不再說,而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著龍秦。
龍秦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杜鵑對她揮手:“你出去。”
杜鵑也不是不識趣的,聽到龍秦的話這才福身出了屋內。
“你剛才說什麼?什麼計劃落空了?”
白慕低著頭看他:“皇上病重此事是你和白澤公子出手做的,白澤公子雖然那日護了無憂,可是他卻也同無憂是互相不對付的兩人。你滿心以為皇上病重就可以攪亂朝堂,王爺你可以從中作梗獲取牟利。可是你卻忘了,絕王和三王爺同無憂也是認識的。那神醫對外說的是身子勞累過度,可是這謊話能瞞幾日,如今皇上病重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你想說什麼?”他對於白慕說的話有些不太能理解。
“若是普通的疑難雜症也無須要神醫連連守了好幾日,而無憂又非常人,同白澤公子是一類,那白澤和無憂不對付,這出手救人的自然是無憂。”
龍秦從那榻上站了起來:“你是說樂無憂這幾日要進宮?”
“她已經與平賀將軍府斷了關係了,如今只喚做無憂,而且明日她便會進宮。”
“明日?“龍秦一下子來了精神,眉頭緊皺:”不行,她絕對不能進宮,如今那老頭好不容易被搞成這般,正是朝堂大亂的時候,若是她進宮了醫好了老頭,那過幾日延年進宮,豈不是勝算就少了一半!“
他猛地抬起了頭:“來人,來人!”
那外面守著的侍衛聽到龍秦的叫喚聲快步推開門跑了進來。
“王爺。”
“快,去請白澤公子,就說本王有要事相商!”
那侍衛領了旨便退下了。
龍秦將衣衫穿戴好這才一臉不善的看向了白慕:“你為何會知道此事?莫不是你非是真心幫我!”
龍秦疑心重,他也是知道的,如今自己接連幾番對他的事情進行了警告,他又怎能不打心眼裡生疑。
“今日見了無憂姑娘,同她聊了兩句。”
“只是聊了兩句?”
“只有兩句。”
他說著抬起了頭然後這才開口問道:“最近毅勇侯府…”
龍秦邁著步子拉開了門往外走,那外面下著大雨,兩人走在廊下倒是有些步履急匆匆的。
“本王知道你對毅勇侯心中不悅,但是畢竟還是父子,你如今歸順與本王,若是有你的推波助瀾,相信毅勇侯應當是要與本王合作的。如今大王兄不得勢,七王兄無所謂,這中間攪一攪白慕你也應當是清楚本王的手段的。”
他跟在後面,純白的裙角早就已經有些髒亂了。
“王爺似乎是忘記了,白慕已經和毅勇侯府斷絕了關係,那毅勇侯與白慕來說不過是仇敵罷了。”
“因為一個勾欄女子,所以才變成的仇敵?”
龍秦步子很快但還是回頭看了他一眼。
白慕遲疑了一番這才開口道:“昨日從王府離開後,有一批殺手跟在我的身後回了小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