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慕才軟了身子依靠著坐墊臉上寫滿了疲憊。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龍無陌在你的面前永遠都沒有任何的偽裝,因為總是會被看穿。”
他搖著頭臉上滿是無奈:“我之前同你講過,無論你怎樣我都不會介意….”
她好笑的看著白慕:“白公子,你可是已經有了牡丹姑娘,難不成對於牡丹姑娘來說你對她的愛是假的?”
“我自然是愛她的。”
他一口打斷了無憂的話。
“我自然是愛她的,因為她像極了在宮宴上的你….”
無憂端著手中的茶盅聽著白慕的話臉上恢復了平靜。
“我此次過來可非是聽你說這些的。”
她將茶盅放了下來:“你可知道白澤?”
“白澤?”他疑惑道然後淡然的搖頭:“此前似乎好像有過一次照面,但是沒有什麼交集,也不知道是什麼身份。”
“皇上病重你知道嗎?”
“皇上病重?”他驚訝的看著無憂好像並不知道此事一樣。
無憂看著他沒有任何的疑問和驚訝只是繼續道:“白澤同我有些淵源,若是龍鳴只是普通病重或是被什麼與我無關的人鬼蛇神纏上,我也當是知道的,可是這次白澤卻出手幫了龍秦,想罷兩人已經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我此番來便是想從你這裡確認一下,白澤到底是否與十王爺有關。”
白慕沒說話,卻已經將無憂的話再腦子裡想了千萬遍了。
他如今對毅勇侯府有著千般怨念,那處剛去了十王爺府達成了共識,而白澤既然與十王爺有關,那與現在的自己也是一條船上的,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同無憂說真話。
好在她平日裡對朝堂之事並無多少的關憂,否則倒真是讓他有些不太好說。
他想了想然後搖頭:“白澤公子之前牡丹獻舞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可是自那後似乎與十王爺有了吵鬧便沒有聯絡,再此後便不知道了。皇上病重之前一直說的是勞累過度,便也沒當回事兒,怎的如今忽然變成了病重?鬼醫曹勺和八小姐醫術高明,不會診斷錯誤的。”
無憂沒說話,而是從那處站了起來,然後這才整理了衣衫準備離開。
“既然你不知道此事那我也不好多問什麼了,前幾日龍無陌剛尋過我,再過個幾日延年使臣便進京了,從明日開始我會去皇宮親自為皇上診治。”
她說著便往外走:“這雨下大了,我先回去了。”
見她要走白慕站了起來:“用過膳了嗎?”
“不了,總不比我那瓊釀玉液來的好。”
蝶赤跟在她身後,將那白色的傘撐了起來,兩人一前一後便離去了。
出了那白府的大正門,兩人這才回頭看著那白府的門無奈的笑了。
見她這般,蝶赤便問道:“主人,您笑什麼?“
她往前走,眉頭輕佻:“白慕明知我是誰,也知道這朝堂如今的情況卻對我滿口謊話,他只覺得可以糊弄我,卻不知我也只是試探他,他太聰明瞭,知道如何從中撇清關係也知道如何投桃報李。”
蝶赤不明白的看著她:“您的意思是….”
“他明知白澤和十王爺的關係卻不說,是因為他與十王爺達成了共識,他想毀掉毅勇侯府,而十王爺想用他毀掉毅勇侯這個大忠臣,再加上白慕的聰明,說不定還能幫上他。而皇上病重,他這麼聰明早該知道發生了什麼,之所以不說便是想誤導我,畢竟皇上病重,最得力的還是龍秦。”
她笑著:“所以我告訴他明日我會替皇上診治,想罷按照他的想法肯定會去告知龍秦,而龍秦也會讓白澤阻止我替皇上診治。”
蝶赤眉頭緊皺:“那您呢?明日真的打算要去皇宮嗎?”
“自然是要去的,那皇宮裡可是有不少早就等著我的人。”她笑笑抬起了頭,忽然之間又想到那日突然闖入了典當行的年花歲,她倒是有些期待第一眼看見年花歲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入了夜,那下著雨外面的天氣更加的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