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起身,可還未動便被白慕一下子攔住了。
只見他臉色凝重的盯著無憂,然後口氣冰冷道:“你是天池中人?”
她回頭看他:“我方才說了,既然已經猜到,那就不要多此一問,浪費時間,浪費口舌。”
“你當真是天池中人?”
白慕沒有將無憂說的話聽進去,而是再次問了一遍。
“不是。”
“那你到底是誰?是妖怪還是神仙?”
“自然是人。”
“你說謊。”
她沒再說話,可是現在的她的確是個人。
龍秦坐在那邊不緊不慢的飲著酒,好似對於白慕和無憂說的事情一點都不驚訝,甚至是不感興趣。
他不緊不慢的往下了手中的酒杯,然後對著無憂笑道:“你給了三王兄什麼好處讓他這般與你說話?”
龍秦一直是幾個王爺中算是最活躍的一個,畢竟和她也是碰面了好幾次,印象算不上多好,可是卻也是有著影子的。
聽到龍秦的聲音,無憂扭頭看他忽然饒有意思的對他道:“再過不久,龍棲就要易主了,這易給誰,十王爺不是應該最好奇的嗎?怎的現在坐在這裡問一些說不上的話題?”
她的聲音帶著懶散。
龍秦本來還無多大的反應,可是聽到無憂說的話忽然愣了,然後扭頭看她,眼睛裡面露出了殺意。
“你什麼意思?”
“我聽聞,過一段時間會有延年的使者帶著公主前來和親,這和親的公主要從龍棲的王爺中選出一位駙馬,我還聽聞了,延年的三皇子似乎同皇室裡的某位王爺關係甚好。”她看著龍秦眼裡寫滿了笑意:“十王爺可曾聽說了一些什麼?不如同我說上一說。”
“你!”他忽然拍著桌子站了起來,然後抬手便要掐住她的脖子。
無憂沒有閃躲,就這麼任由龍秦掐住了脖子。
白慕眉頭一皺趕緊上前攔住了龍秦。
“十王爺,不易動怒,這裡可是三王爺府。”
龍秦怒眼看著無憂,一把甩開了她的頭:“樂無憂,識趣點不要有什麼逾越的行為,若是你激怒了本王,你的事情可就天下大白。”
她摸著自己的脖子,雙目已經淡漠,就連那表情都沒有一絲的改變。
她起身,從身上掏出了一紙黃色的信封直接甩到了石桌上。
“十王爺真是說笑了,這天地下怎麼會有人去相信將軍府的十小姐是一個活了兩三百年的妖怪?呵呵呵,相反,我還是要同十王爺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不成仁便成王,時輕時重,十王爺可要想清楚了。“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後抬頭,方才龍秦雙手用足了力氣,她雖然沒有什麼感覺,可是那脖子上面已經有了紅色的勒痕。
龍秦瞪著她,白慕也是將那冷漠的目光看向了她。
只見她纖長的手指從那勒痕處劃過,那紅色勒痕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什麼?”
白慕和龍秦被這一幕震驚到了。
“希望下一次的見面的時候,十王爺會拿著這封信前來找我,我可是很期待呢。”她那黑色的眼眸裡映襯著戲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