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著蝶赤這才喊道:“你晚些時候再去一趟蓬萊仙島,就去告訴那仙翁老頭,若他還不給我瓊漿玉液,我就打上他的蓬萊仙島,直接將島給端了!“
蝶赤看著君惜,那臉上都有了一絲絲的害怕,尤其是聽到他要端了蓬萊仙島那更是臉上一陣難色:“尊主,您就不要再給主人找麻煩了,那蓬萊仙島又豈是說端就端了,仙翁與主人關係極好,前些時候便讓仙童送了許多瓊漿玉液,至今還放在家中。”
君惜瞪大了眼睛,好看的臉頰帶了一絲不悅:“那仙翁難不成昨日耍了本尊?不行,本尊現在就去端了那仙島!”
他將手中的雲來糕一把甩掉,然後一揮袖整個人就這麼消失在了空氣中。
無憂看著君惜,腦袋有點疼,這隻老鳳凰估計就是來昭告天下她不是人的事實。
“尊主!”蝶赤一聽他要去端了蓬萊仙島便有些著急了,君惜雖然也活了幾千年,可是這心性卻像是半個孩子一般,鬧起事情來那是一點都不覺得大,天上地下除了無憂當真是無人攔得住他。
他說著要去端了仙島,那說不定仙翁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你去攔著他,莫叫他進入蓬萊仙境的結界。”她目光落在了下面的人群身上,頓時那想耍的心情都沒有了。
蝶赤沒說話,但是身子已經消失在了空氣中。
所有人都愣了,畢竟方才經歷了一場似乎只有夢中才會有的對話。
她嘆了一口氣,這才從那樓上往下走,口氣有些平靜:“這般也不敢隱瞞,幼年時得了仙緣,如今已是天池中人,算起來,應當是你們口中的神仙吧。”她說出來的話自己心裡都有點虛。
“白世子,七王爺今日怕是不能與你們一起共飲了,絕王還在樓上昏睡著,若是你們願意也可與絕王一起,畢竟我很忙,沒空。”她說著就要往外走。
樂黛眉看著無憂那悠閒自得的模樣,氣的牙根癢癢:“十妹,你不會花錢請了人變戲法吧,難不成是覺得你與絕王說不清,又不想被人話垢,所以故意的吧?”
她已經到了一樓,聽見樂黛眉的話眼中帶了一絲落寞。
若是戲法….她應當是高興的,這人世間太苦了,活的太久了,看過了生死,看過了紅塵,看過了人世,卻從未從萬丈紅塵裡抽身。若是這一些都是戲法,或許….會是個凡人,食著人間煙火的凡人。”
她衣袖被風吹了起來,那落寞也跟著結束了:“我原以為不會有破綻呢,沒想到大姐竟然這麼聰明,一下子就看穿了,當真是無趣。“
她步子聽了,看著樂黛眉的眼神裡帶了一絲笑意。
樂黛眉看著她,她方才只是那麼胡亂一說,莫不是說到了點子上?
“果然,十妹,你與絕王…”
“我們沒什麼。”
“既然如此,為何要找人變戲法?”
“自然是不想與他有關係。”她沉吟了一下,還是將話說了出來。
原本還熱鬧的酒樓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白慕看著無憂,心裡在打量,他在打量她的話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他不是傻子,方才若真是變戲法,怎麼會那麼熟悉,那個同她一樣穿著鵝黃色衣衫的男子,被蝶赤稱為尊主,也是蝶赤第一個看了就害怕的人。
而現在樂黛眉那個沒腦子卻說是戲法,一下子便將所有人的關注點全部都帶錯了。
他看著無憂:“可絕王對十小姐是一片情深。”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白世子似乎對一片情深有什麼誤解。”她抬著頭,眼中滿是高傲:“絕王是未來的皇上,我不過是將軍府一個嫡小姐,門不當戶不對。絕王不歡喜我,可我同樣不歡喜絕王,人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姻,你們又何苦將我們無辜的兩個人綁在一起。我與他不過是說了兩句話也不過是恰巧站在了一起,只是有些人太過於喧賓奪主了。”
她一字一句的說著,而後面的人一字一字的聽著。
那樓下,樂黛眉等人抬頭卻見那一身黑衫的男子帶著銀色的面甲就這麼站在了那走道上,然後目光落在了那個鵝黃色的身影上。
白慕眼中帶著狡黠:“十小姐這是要徹底撇清與絕王的關係嗎?本世子可是聽說了絕王對十小姐極是照顧,難不成十小姐看不到?”
無憂背對著那人,她眼中帶著平靜,口氣故意放的很緩:“我與他本就什麼關係都沒有,對我極是照顧也是因為是將軍府嫡女的原因。”
她沒在說下去。
白慕聽著她說的話,見她眼中還是沒有任何的波瀾有些疑惑了:“十小姐難道不覺得絕王聽見了此話會很傷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