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光年臉色帶著柔和:“孫兒也去了母親那處,確實無事。”
二老爺和二夫人都是相識一看,這才笑道:“這兩日大雪不斷,據說,春節前都有小雪,路上溼滑,跌倒了也是不足為奇,倒是要好好注意一下。”
老夫人嗯了一聲點頭:“紫陽怎麼樣了?”
“好著呢,在房中還睡著,見他睡得香甜便沒帶過來,母親若是想了,等紫陽醒了便帶過來。”二夫人提到紫陽整個人都帶著母性的光輝。
何氏坐在那邊,由著身邊的丫鬟伺候著喝水,哼唧了一聲,嗓門帶著慵懶:“這幾月前紫陽可是差點死在了十小姐的手裡,如今還這般活潑還要依仗著二夫人的福澤呢。”
這何氏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立刻讓眾人臉上難看。
樂宗眉頭皺了起來,瞪了何氏一眼,口氣甚是不悅:“你不在你院子裡好好養著,出來作甚?”
“父親,母親也是府中,您何必如此對待母親。”樂耀祖向來被樂宗當成將軍府的臉面,可這幾日他回來後便覺得樂耀祖並非他所想的能給將軍府爭臉面,說白了就是一個聽何春兒話的木頭樁子。
“你閉嘴!”他怒喝了一聲讓樂耀祖瞬間就傻眼了。
老夫人也是沒想到樂宗會忽然這麼衝著樂耀祖喝道,伸手便打了他一下:“大房口無遮攔,你怪罪祖兒做什麼?”
被老夫人一打,樂宗無奈道:“母親,您是不知道大房這些年總是給祖兒寫信,這信中總是說著府中的事情,祖兒心思純,便信了大房的話,他木魚,在寒山書院是得到了先生的賞識,也學的一身的文書,可是此次進皇宮,他差點沒將我將軍府的臉丟光!”
樂耀祖原本還有些賭氣,聽到樂宗這話立馬來氣了:“父親,大姨娘是兒子的生身母親,家國皆以孝為本!樂無憂的母親是府中的主母,可她非我樂耀祖生身母親,更對我無養育之恩,她又處處為難我們母子三人,叫我何生稱他為母?再說,父親說兒子將將軍府的臉面丟光,可這次進宮的史官是皇上欽點的,那日記錄,明明是樂無憂有意為難,且被眾人看了去一致覺得是兒子的錯!”
他在府中向來寵愛,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受過什麼委屈,可自從出現了樂無憂之後,那屈辱是一點一點的爬到了他意識裡,這會兒又被樂宗這麼說,更別提多氣了。
何氏坐在一邊,那眼圈瞬間就紅了。
“老夫人,妾身自認為多年來從未做過對不起府中的事情,更是一身投入到府中的管理中,每日是起得早睡得晚,全都是為了將軍府,可如今,十小姐不過是認識了絕王便一下子將妾身多年的成果打入了地獄,更是連帶著老夫人疼愛的大小姐和大公子都被人笑話。老夫人,妾身苦啊!”
樂黛眉站在一邊,那眼淚也是嘩嘩的止不住。
這一家三口今日就這麼往樂宗的面前一站,可叫是一出好戲。
二老爺和二夫人都是面上尷尬,這自家院子裡的事情關門起來自家說,怎的讓她老二一家在這裡聽著,甚是不好。
二夫人看了何氏一眼,她雖然痛恨何氏的落井下石,但是平日裡也與何氏有著過多交集,自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就插上一腳。
無奈的衝著老夫人,柔聲道:“母親,這馬上過年了,到處都是喜慶一片,莫因為這個事情傷了自家的和氣,大哥也是,大姨娘自從大嫂不管家中事務一來那是處處為將軍府著想,裡裡外外的收拾的都乾淨的很。那十小姐雖然救過我家紫陽,但是紫陽也是因為她出事的,兒媳這心中雖然痛恨她但是卻也感激她。這大小姐是嫡女,大姨娘是妾室難免會有些摩擦,如今這大嫂不在,三姨娘和五姨娘都受了傷,這偌大的將軍府還不得大姨娘管著。”
她說完便撤了二老爺一把:“這家醜不可外揚,都是自家人不要搞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們呢,也就是過來請個安,這會兒便回去了。”
樂宗緩了口氣,老二家裡是命理的,這會兒也不該搞成這樣,更何況,樂耀祖和樂黛眉都是家裡的老大,只要這兄妹倆在,這何氏都動不得。
他搖了搖頭:“罷了罷了。”
老夫人在後院這麼多年了自然也是清楚的,手裡帕子一揮:“行了,都起來吧,消消氣,自家人搞得灰頭土臉的。老二家的,你們也彆著急走,坐下來再聊聊。”
見這氛圍褪去了,那二夫人才拉著二老爺坐了下來。
那屋外,蔣麼麼臉上還帶著微微的怒氣,一進門便瞬間變成了怨氣,身後還跟著幾個丫鬟。
“老夫人。”
老夫人見蔣麼麼來了,又見那後面只跟著丫鬟便眉頭皺了起來:“怎的?十小姐沒跟過來?”
蔣麼麼哎了一聲:“哎,老奴去了那院子,平日裡喋赤守著大院,今日倒是沒守著在十小姐的房間裡,老奴這才進得了大門。可敲門的時候十小姐壓根就沒出來,老奴尋思著還未醒便故意提高了聲音,可十小姐全然無動,只讓那喋赤姑娘守在門前,也不放老奴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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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同十小姐說了,說是過去看看她,也請十小姐過來一起用膳,可十小姐未說話那喋赤姑娘便回絕了老奴,說是十小姐往年十三年都未同家裡用過膳,今年也是一樣的。”
四姨娘喝著茶水,那嬌美的容顏上面寫滿了嗤笑:“可說了今年八小姐會回來?”
“說了,還說了八小姐會帶著木先生回來,可十小姐卻說木先生比不起藥王仙尊,死活不願意出門呢!”
老夫人嘆了一口氣,這才扭頭看向了樂光年:“年兒,諸多公子小姐中,就屬你未與十丫頭有過誤會,你瞅著機會去十丫頭的院子裡說說。”
樂光年聽到老夫人點自己,將眼神遞給了樂宗,樂宗也是低下了頭不說話,這樂無憂如今的身份哪裡是他們能攀上的。
“怎的了?”見樂光年一臉為難老夫人問道。
他點著頭聲音緩慢道:“回祖母的話,十妹…其實身子無礙,病痛都是裝的,為的就是不想摻和府中的事情,此事在皇宮裡已經是人人悉知了。”
何氏瞪大了眼睛:“她沒病?怎麼可能!”
樂光年見何氏一臉震驚便道:“那晚宮宴,大姨娘和黛眉,二弟都不在,所以不知。憂兒的身子很健康,而且…憂兒…是帝師,也可能是絕王未來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