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罷,還未等說完,外面才傳來了樂宗的說話聲。
“府中最小的姑娘便是憂兒,這位公子,小女與汝等可是有何誤解?”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有人花了大價錢指名點姓要樂無憂的性命。我知道你們是平賀將軍府的,公私分明,我們也聽說了將軍府似乎和十小姐的關係不是特別好。我們也不願意多殺一人,你們放下十小姐,就可以過去。”
那領頭的殺手也很是有意思,站在那處不急不躁的說著,就好像是在和樂宗幾個人說的家常一樣。
樂光年忍不住冷笑:“這馬車上可是平賀將軍府的家眷,這面前的可是平賀將軍,我十妹又是帝師,身份尊貴,若是你們真的動起手,那皇家的人可是就事論事。”
那領頭的黑衣人一聽皇家人更是抬頭一臉笑意看著樂光年:“我們可不管這些,就說你們交不交十小姐。”他的笑意漸漸的停了下來。
樂宗勒著馬的繩子立刻換了個方向:“自然是不行。”
“那不行,就打吧。”那黑衣人一副慵懶,慢慢的退到了一處然後坐在那邊看戲。
這樂黛饒手中提著劍,看她是個女兒家,手中倒還是有幾分本事,幾招下來也沒有落下風,喋赤就坐在馬車上,看著前方也不動手,卻也絲毫沒有露出怯意。
那樂光年和樂宗畢竟上過戰場,三兩下便將這些人給擊退了。
反觀那黑衣人並沒有因為自己的人一個兩個敗下來而有所擔憂,反而很是悠閒的坐在那處看戲。
這帶過來的十幾人三下五除二便被解決了,反倒是讓樂光年和樂宗有些疑慮。
樂黛饒也是一樣的,將長劍收了起來然後退到了馬車前處。
“這些黑衣人沒有一招是痛下下手的,反倒是有一種試探的感覺,好像沒有打算和我們硬碰硬一樣。”
樂光年將手中的刀劍也收了起來,看著那黑衣人的眼神也沒有了剛開始的敵意。
“這位兄臺,你帶來的人沒有一個出手是有敵意的,彷彿在故意試探我們,你不是要殺我們吧?”
那黑衣人這才從那處起身好看的眼神在樂光年等人身上落了一圈便回到了那最前面的馬車前:“殺人很累,髒手多不好,我只要十小姐其他的什麼都不要,你們可以直接離開,也免得雙方出現死傷。”
樂宗回頭看了一眼馬車裡,見那馬車裡沒有任何的動靜,這才轉過頭問道:“這馬車裡坐著的不僅有我府中的十小姐,更有府中的三小姐,再不濟也是我府中的小姐,不可能隨意就讓出。本將見將軍也無意同我們打殺,不如坐下來好好說道一番,到底何意。”
那黑衣男人稍稍有些不耐煩了,直接將目光從樂光年和樂宗的中間射向了那馬車裡處。
“憂兒,這麼多年再相見,你確定不出來與我一見?”
他聲音很是好聽,婉轉的落到了那馬車中。
樂光年幾人聽到如此熟絡的招呼聲立刻眉頭皺了起來,這是什麼意思?認識?
無憂嘴角帶著笑意,樂黛施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無憂:“十妹。”
她擺擺手,卻未動。
喋赤坐在馬車上,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馬車裡處,無憂沒說話但是卻傳來了笑意。
會意到無憂的意思,喋赤這才從那馬上站了起來然後不緊不慢的走到了樂光年和樂宗的面前。
那黑衣男人向來應該也是認識喋赤的,見她走過來熟絡道:“小蝴蝶,許久未見可曾想過我?”
這聲音很是其俏皮,若非是方才他開口第一次要拿無憂的性命,當真會讓幾人以為這黑衣男子同無憂是多年未見的好友。
聽到男子的喚聲,喋赤這臉上帶了一絲絲的不高興:“尊主,您若是有事晚日到主人房中詳談即可,現在天上飄著雪,那處馬車裡也有些冰冷,若是呆久了對主人的身體無多大好處。”
君惜將黑色的披風拉了拉:“晚日到房中詳談?若是那春宵一刻自然是好的,只怕是我這還未到那院子裡就被你們給殺了。其實吧,我這處來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接到了有人下的密令說要將軍府十小姐的項上人頭。本以為就是個普通的活兒,哪想這老遠就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他說著,見那馬車裡還無人說話,眉頭挑了挑:“但是我這錢收了,這命不能不要。”
忽然之間,君惜的眼裡落了殺意,喋赤眉頭皺了皺,樂光年和樂宗幾人都是警惕起來。
喋赤的武功內力已經很高,且不說無憂到底功力多強,單憑她喚著男子為尊主,便想肯定不是什麼小人物,那功力至少在喋赤之上。
樂黛饒攥緊了手中的長劍準備隨時出劍。
喋赤臉色也很是不好看,這君惜可不是普通人,若說這世上有哪些人讓喋赤害怕的,除卻自己主人便是面前這個喚作君惜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