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太汙濁了,我自己都變得格外的骯髒。“她在原地走了兩圈,血跡將地面畫了一個大圈。
當她停在昭儀的身邊時,南宮羽能清楚的看到她的笑容:“昭儀,你想重新長生嗎?“
昭儀不說話了,跪在那裡傻眼的看著無憂:“我不信,你到底是誰?你說的話我怎麼可能會信?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天地化成的人!你說天地未開你便存在,怎麼可能!“
“我問的是你想重新長生嗎?”她忽然蹲下與昭儀平齊:“我是誰對你來說重要嗎?你要的不就是長生嗎?我給你長生但是同時我也要從你身上拿走東西。”
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昭儀傻眼的看著她:“怎麼可能?”
“世上不存在可能或是不可能,只存在行不行,你若是說要長生,那我們就做個等價的交易,你給我你的靈魂,我給你長生。”她忽然斜眼看著南宮羽:“不僅是你長生我還可以讓龍池陪著你一塊長生,我的要求不高,我知道你倆的靈魂。”
“羽衣,你不要聽她胡說。”南宮羽低頭看著無憂,他從無憂的眼神中清楚的看到了戲謔的笑意,這個笑意彷彿在告訴他,這是一個陰謀。
她太想長生了,這個世上只有長生才是能夠存活的資訊。
她看著無憂,忽然一下子跪到了她的面前,鮮血順著無憂的衣角直接灑在了她的臉上,瞬間那張好看的容顏便已經滿是鮮血。
“我換,我換,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我只要長生,只要長生。”
無憂滿意的輕笑,聲音好像是百靈鳥一般:“你換可不行,龍池可未必想換。”她亦有所指。
昭儀猛地回頭,二話不說便拉著龍池的衣角,聲音滿是顫抖:“池哥哥,池哥哥,羽衣求求你,我們換,這樣我們就能一起長生了,一起長生。”
“羽衣,你還沒有醒悟嗎?她是在騙你,是在騙我們,長生又如何?還不是要過著和現在一模一樣的生活?難道你還沒有活夠嗎?每年每年都是如此。”
“我不,我就要長生,我要長生!”昭儀看著龍池那一副悲痛的模樣,眼中寫滿了狠怒:“龍池,你若是不換,我就殺了你,你以為你離開了我能活嗎!你想好了,你的南宮家到底容納下你嗎!”
“花羽衣!”南宮羽抬頭看著花羽衣,看著她已經癲狂的模樣眼中上了詫異:“你瘋了。”
“我沒瘋,我要活著,我要年輕貌美,我要永遠的留存在世上,瘋的是你,龍池,你是什麼人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南宮家的大公子,若不是當初我周旋與南宮家主身邊,你以為你現在是南宮羽嗎?你要權利我給你權利,你要的一切我都給你,到頭來我不過是想要長生,你竟然都不給我!”
她憤怒的站了起來隨手抄起了地面上那把已經刺傷了無憂的劍對著南宮羽舉了起來。
他就這麼看著花羽衣,看著那劍就這麼刺到了自己的眼前然後猛然停下了。
他惜命,對,很惜命,但是現在他已經活夠了,尤其是見到無憂後,為什麼她能活成這般模樣?明明初次見她的時候還是個孩童一般的心性,這麼多年過去了,似乎變得只有她,而自己與花羽衣並未有任何的改變,伴隨著他自己的不過是年齡的增長。
無憂就站在一處,看著兩人互相爭鬥,瞬間覺得很有意思。
“怎麼?你們還沒有討論好?其實我覺得沒有必要這麼去糾結這個問題,畢竟生死都是你們自己選的,當然,我個人的希望是覺得你們可以跟我進行這個交易,畢竟長生對於一個人來說真的很有誘惑力。”她看著昭儀,那眼神裡面全是笑意,昭儀看著她的雙眼似乎已經被深深的吸引進去了。
“換,馬上就換,我是公主,聽我的。”她作勢要去拉無憂的衣角,這次無憂沒有躲避,看著龍池那想說又不能說出來的話笑的花枝招展:“既然如此,那我們開始吧。”
說罷便見無憂慢慢的走到了一處,然後坐了下來。
她將目光在昭儀和南宮羽的身上來回的打量然後手一拂,便見那空白的桌子上面出現了一張黃色的信箋,這信箋的紙張上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喋赤見無憂拿出了信箋便走上前然後單膝跪到了無憂的一邊,見她雙手張開,隨後便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托盤,在托盤的裡面正是筆墨紙硯。
這兩下子將南宮羽和昭儀都給嚇到了,頓時開始明白為何無憂會那樣說。
“花羽衣,六百年前,你雖然偷過我的東西,但是這六百年讓你記恨著也很不好意思,如今你捅的這兩劍就算是我對你的記恨最後的回覆,我收回了你的長生,但是現在也仍舊可以給你長生。而且交換的很等價,我要你的靈魂。”
她手按在了那黃色的信箋上,瞬間那信箋上的文字便一行一行的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