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兒。”祁氏拉著無憂的衣角,看著她眼中的絕望和自嘲,祁氏心疼了,心疼的心都疼了。
無憂看著祁氏那已經滿是淚水的臉龐忽然笑了,那笑容彷彿是天地之間開花了一樣。
“從今日起,世間再無樂無憂。”她抬起右手對著那高坐上的梧桐琴拂去,只聽到一聲粉碎的聲音,梧桐琴在高臺上已經破碎成粉。
南宮羽瞪大了眼睛:“不要!”
“池哥哥。”昭儀伸手去拉飛奔出去的南宮羽。
可南宮羽的身子還未駕著輕功而去,便已經被無憂先行定住了。
“憂兒。”南宮羽斜著眼睛看她,身子就這麼僵住了。
無憂勾著嘴角哼笑著:“南宮羽,龍池,你身上的龍佩還在呢,巧了,我的也在。”她好看的眼睛動了一下,之間她腰間的玉佩直接飛到了她的面前,而南宮羽腰間的玉佩同樣飛了起來。
這一幕就好像是戲法一樣,讓所有人都看傻了眼睛。
“這…這是仙術嗎?”
“從今日起,我們一刀兩斷,你偷我的東西我不會收回來,就當是送給你們最後的禮物,也希望你們不要將我的容忍看成是對你們的認輸。“那玉佩在眾人的面前碎成了粉末。
她大袖一甩,雙目恢復到了以往的平靜:“今天晚上當真是看了一場好戲呢。“她自嘲的說著,伸手去拉祁氏的手,然後送到了沈緣的身邊。
“我現在需要靜一靜,照看母親。“她語氣正常,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沈緣還沉浸在無憂方才的仙術當中,等到她眨眼的時候,卻見無憂帶著喋赤的身子就這麼平白的消失在了空氣中。
這就好像是一個戲法一般,只是一眨眼或是一睜眼的瞬間,人就消失了。
在看大院裡,所有人還保持著方才無憂離開的姿態,那雙目已經瞪得要出框了。
龍無陌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覺得無憂的氣息瞬間便消失了。
他收回了思緒,心中開始有了一定的懷疑。
但是唯一好的一點,便是伴隨著無憂的離開,整個大院裡變得異常的正常,就好像無憂沒有來過一樣。
龍鳴和皇太后自然是要幫著無憂的,一邊安慰著眾人一邊要繼續晚宴也是異常的費神。
反觀那良妃娘娘,拉著昭儀便在那邊不斷的問著到底是什麼情況,而南宮羽彷彿丟了神一樣,瞬間變成了整個晚宴上被人唾棄的物件。
而那些王爺們更是一個個茶飯不思。
尤其是龍無陌,那腦海裡對於無憂的面容一直來回的晃動忘不去,恨不得,每時每刻都看著。
而那些男眷們女眷們各個都忙著在宮宴上巴結著丞相府和將軍府,一時間,場面異常的難控制。
就在所有人興起的時候,龍無陌一聲令下,直接將帶頭的幾個官家子弟送進了大牢,這才讓場面控制下來。
南宮羽進入到亭子裡再次見到龍無陌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沒有了第一次見到龍無陌時的風采。
他把玩著手中的扳指,看著南宮羽的面容面無表情。
範宇諷刺的對著他笑了一聲然後高聲道:“方才是誰進來一本正經的警告我們十小姐如何,沒想到這好戲翻轉的太快了。南宮公子,有沒有覺得整個人彷彿被從頭淋澆到尾呢?“
龍秦也跟著附和道:“這十小姐美若天仙,任誰看了都是遐想非非,可就是這樣一個女子竟然被一個紈絝子弟給辜負了。說起,南宮公子橫豎已經和十小姐斷了關係,那也莫怪我們與十小姐有關係了。“
龍子瑜斜著頭看他:“你配不上十小姐,這個時間恐是無人配得上她了。“
“我不是來說這個的。“許久,南宮羽才回道。
“那你想說什麼?警告嗎?還是說,你是未來昭儀的駙馬?“龍傲然將手中的杯子放回了原來的位子上。
南宮羽閉上了眼睛,嘆了一口氣:“憂兒出生時曾被我救過。“他抬頭看著龍無陌聲音很是緩慢:”那時她很小,自己偷跑出來迷了路,因她帶著面紗,頭額花瓣,所有人都拿她是怪物。我遇到她的時候,她在路邊被一群小孩子圍在中間欺負,粉色的衣衫被染的骯髒,好看的臉頰也被灰沾的滿臉都是。小孩子對她扔石子,對她吐口水,更甚有路邊的行人罵她是妖物。我當時尚且年幼,不忍看她落魄,又見她面容好看,便將她救了下來。那時她不會說話,我說的什麼她只能聽懂寥寥幾個字,她連自己是平和府的嫡小姐都不知。我心生憐憫將年幼的她帶回了家中,她沒有名字,我給她取了無憂二字。“
他說罷,南宮羽眾人瞪大了眼睛,無憂二字竟然是南宮羽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