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宗方才剛經歷過無憂的警告,這會兒又被龍鳴誇讚,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他乾笑了一聲對著龍鳴拱禮:“皇上謬讚了,老臣的這個女兒就是喜歡舞刀弄槍,女兒家上不得檯面,皇上能高看兩眼已然是我將軍府的福分。“
“哎,話不能這麼說。十小姐是朕的舊識,當是與將軍府無關,可這七小姐已然是將軍府算的上是數一數二的小姐了,若是生為男兒,當真是繼樂小將軍以後的小將軍了。樂宗受寵若驚的笑笑:“臣替小女謝過皇上讚美。”
軟玉將無憂面前的果盤拿了過來,然後將裡面的水果遞給了無憂。
無憂順手接了過來,然後放到了嘴中,那水果的清香乾澈瞬間將她有些酸澀的口腔清空了濁氣。
“七小姐就是同她們不一樣,也沒有大小姐那麼如此有心機,比起那小姐們的舞姿嗓音,奴婢更是喜歡七小姐這樣豪放的女子。”軟玉自顧自說著。
無憂輕笑了一聲:”花狐的武功也是甚好的,你若是喜歡,將花狐拿去也是可以的。“
“小姐。“軟玉一聽無憂的話當下便紅了臉,這花狐是什麼人,她又不是不知,且不說她一個丫鬟,但說兩個人就完全不可能的。
喋赤站在身後聽到軟玉的話也笑了:“花狐倒是生的一副好皮囊,這些年,我陸續教他,他本身體柔弱不會武藝,如今也已經是高強之地,若是軟玉你喜歡,倒也不是不可以。想罷,同花狐去說,他也是樂意的。“
“夫人。“軟玉見平日裡嚴肅的喋赤也在打趣自己,當下便羞紅了臉往祁氏那邊竄。
沈緣聽著這邊如此熱鬧,忍不住湊了過來:“喲,好姑娘,怎的?找到如意郎君了?“沈緣笑了,那調笑的表情讓軟玉霎時無臉見人了。
“夫人,您怎的也在調笑奴婢,奴婢要一直侍奉著夫人,怎麼會找人嫁出去。“她拉著祁氏的衣角,小臉寫滿了委屈。
祁氏一看軟玉委屈了,趕緊安慰:“你莫擔心了,你若真是不想嫁,我當然也是不會強迫你嫁出去的,若是你真的想嫁出去,那夫人我自然也是要風風光光把你嫁出去,你瞅瞅你,剛說兩句,反倒是委屈了。“
“夫人。“她嗔怪了祁氏一眼,祁氏呵笑了一聲便不說話了。
等到幾人回神,那處樂黛茗已經表演結束了,那贏的的自然是無數的掌聲和讚美。
樂黛饒坐的離無憂幾人有些距離,見幾人聊得開心,心中也是有些落寞,可細細一想來卻又沒什麼,畢竟自己是庶女,母親不在這兒,姨娘也不在,也怪不得誰。
這再下來的女子表演便如同前面一樣,不是舞姿便是歌嗓,到了樂黛饒那處,她則是表演的出人意料。
她做的是水墨,而且是舞姿水墨。
看著那洋洋灑灑的墨水,伴隨著樂器起伏,在她那卓越的舞姿中展現出了一幅幅水墨畫,倒真是讓眾人大開了眼界。
無憂也是沒想到,平日裡低調的樂黛饒竟然如此有才藝,對比起那到如今她都沒有在意過的樂黛眉來說,這樂黛茗和樂黛饒已經是女子當中的奇才了。
樂宗身為將軍府的老爺,自然又是得到了皇上的讚賞。
他臉上帶著光彩,似乎將方才樂無憂的諷刺一掃而光。
就在樂黛饒表演結束後,那在眾人的期盼中,昭儀公主出場了。
無憂本在看書,聽到昭儀公主要獻藝,當下便放下了手中的書。
這昭儀公主不知道為什麼,從她第一眼見她開始,她便覺得有些眼熟,也不是說眼熟,就是給人的氣息很是奇怪,奇怪到不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
她雙目微閉,看著那昭儀整理了衣衫然後優雅的從凳子上站起身,踩著小碎步走到了那院中間,有禮的朝著龍鳴等人行了禮,隨後便起身往那高臺去。
伴隨著她的前去,那樂器坊中便有小斯匆匆抱著樂器跟上。
無憂正看著,卻見那小斯懷中抱著的樂器甚是眼熟。
那是一柄梧桐琴,七絃琴,見那一段刻著梧桐另一端這是刻著鳳凰,那梧桐琴的全身上下皆是梧桐書木所做,有用紅漆覆著,倒是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無憂越看越眼熟,但是就是記不起來這到底是哪裡見過。
喋赤就站在她的身後,見那小斯懷裡的梧桐琴瞬間便怔住了,隨後趕緊跪下然後對著無憂的耳邊輕聲道“主人,那是梧桐七絃琴,龍主的琴。“
喋赤一說,無憂的身子瞬間便怔住了。
“怎麼會,她怎麼可能有龍池的琴?“無憂轉過頭,那沒有任何表情的面容早就已經被震驚襲滿。
那高臺上,小斯將琴慢慢駕好,昭儀理了理衣衫席地而坐,她雙手纖長,撫摸著梧桐七絃琴,雙目帶著眷戀和笑意。
她緩緩的抬起頭,一雙眼睛就這麼看向了無憂。
無憂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個人忽然和自己對視,而且讓她感覺如此的不舒服。
昭儀勾著嘴角呵笑了一聲,隨後,便用手指波動了其中一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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