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耀祖跟著哼聲道:“平賀將軍府大公子拜見皇上萬歲,皇后千歲,皇太后千歲。”樂耀祖理了理衣衫從那處跪到了堂前。
龍鳴打量了樂耀祖一番這才想起是何人。
“你是?本次冬圍的史官?”
“回皇上,正是。”他朝著龍鳴磕了頭。
“皇上,小人也是大姨娘所出,雖多年不在府中,但是卻一直同大姨娘有書信往來,在書信中,明確的寫著十妹是如何對大姨娘和妹妹的。仗著自己是嫡女的身份,日日打罵妾室,甚至是連父親和祖母的話也從不放在心裡,對父親與祖母更是不敬。十妹還篡奪母親與父親和離,和離書至今還在父親手中。前段時間,十妹僅僅因為父親要為妹妹做梳妝檯,動手打了大姨娘和妹妹。她還投毒到大姨娘的院子裡,毒死了院中十幾人!就連府中的家丁也不放過,足足被她害死了三十餘人,其中便是二老爺的獨子,紫陽!”
無憂還坐在地上,聽著樂耀祖的控訴,那臉上歸於平靜。
眾人只知平賀將軍府的大小姐性子跋扈張揚,但是從不知其中發生了什麼,如今聽到樂耀祖這麼一說,各個都是被嚇到了。
“怪不得呢,長得美就是蛇蠍心腸。”劉文燕哼笑了一聲,滿口諷刺。
那尚詩潔看了對面名揚郡主,衝她點頭後也說道:“前些日子,小女還聽聞了一些有意思的傳聞,好像是十小姐跟著左相在丞相府的門口打罵了姨娘,還當中羞辱了平賀將軍呢!”
“這麼一說,好像我也曾聽說過一些。”
“據說,貌似是樂夫人不滿妾室掌權,所以帶著十小姐省親,一去便是十幾日,大姨娘為了求回樂夫人特地去的丞相府,哪知門沒進去還被欺辱的特別狼狽。還曾經有人見過大姨娘衣衫凌亂的在路邊求人載一程你。”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
“胡說!”沈緣蹭的一聲站了起來,然後快步走到了院中間朝著龍鳴跪了下來。
“皇上,臣婦的性子您同皇太后都是知曉的,我丞相府世代公正廉潔,並非我們的事情自然不會攬在身上。那處說的,並非是真的!”
良妃將手中的酒盅放下來,眼神看向了那背對著眾人坐著的無憂,口氣甚是慵懶:“此事,尋你們說都有錯有對,但是本宮要問的是,方才,樂大公子說的事情可曾發生過?”
沈緣不說話了。
龍鳴也跟著問道:“平賀將軍,你來說,是否是發生過?”
樂宗臉色難看,聽到龍鳴的問話他點了頭:“句句屬實。”
“老爺!”祁氏怔住了,那跪在一側的身子僵住了。
高陽坐在那貴妃的坐下,聽到樂宗這麼一說趕緊站了出來跪下:“皇兄,此事還需要斟酌,並非是說了就是對的。”
毅勇侯也趕緊道:“是啊,皇上,長公主說的極是,或許這中間有什麼誤會。”
皇太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能有什麼誤會,若是樂大公子說了,當是不信,可是這平賀將軍也說了,怎麼說事情也十有八九。若非是假的,那平賀將軍承認便可知這大小姐當是對父親對祖母皆不敬,光是這一樣便足以定罪了。”
龍無陌停住了呼吸,聲音淡然道:“皇祖母,此事不可如此著急。”
皇后聽龍無陌居然為無憂開脫,稀奇的抬頭看他:“怎的?難不成陌兒你要為十小姐求情?”
龍無陌輕笑搖頭:“母后說笑了,您未曾與十小姐相處過,當是不知,不如,親自問本人。”
他說罷便聽得那朱太醫傳來話:“啟稟皇上,將軍府大姨娘的手腕骨頭全碎,已無任何挽救的可能。”
“啊!”何春兒痛叫著,那雙目圓滾帶著恨意就這麼射向了無憂。
“樂無憂,你恨我,便快意給我一刀,何必這麼折磨我!”她挪著身子如同瘋子一般從那地上趴著向無憂撞去。
“快來人,把她給我攔住了!”龍鳴見何春兒如同瘋了一樣趕緊開口道。
那侍衛只一下便將何氏給制住了。
“姨娘,姨娘!”
“住手,你們住手!”
樂耀祖和樂黛眉一人一邊將那侍衛拉開。
喋赤快速上前將無憂從那地面上抱起來。
然後將她放到了地面上。
她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和髮髻這才轉身。
那雪白的薄紗,湛白的衣衫將無憂襯得甚是悽美。
她嘴角勾著笑意,雙目就這麼落在了那高坐上的皇太后與皇上面前。
龍鳴倒呼吸了一口氣,連帶著皇太后都怔住了。
“是你!”龍鳴從龍椅上站起身,滿眼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