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表情擰到了一塊兒,這才開口:“若是你那麼說,我何必呢?若是我掐自己,為何?難不成我自虐嗎?更何況,你說我推你,若不是你方才掐我,我何曾要推你?”
“母親。”樂黛眉一下子跪在了祁氏的身側。
“你莫喚我母親,我不配。”她瞪了樂黛眉一眼。
樂宗就在那處,這一進來便連連引得眾人關注將軍府,一下子也是有些臉上掛不住了。
“別胡鬧了,這裡是宮宴,有什麼過幾日回去再說。”他剜了何春兒一眼,這才上前對著祁氏柔聲道:“我讓人去給你拿了藥膏,你莫自己傷自己,我只你對我怨恨,可身子是自己的。”
這樂宗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便將祁氏定在了自己的罪上。
軟玉氣的眼睛都紅了,那眼淚往下掉,小姐一不在,所有人都欺負她們。
祁氏心冷的看著樂宗,這個男人已經徹底將她再次給拋棄了,比起將軍府的尊嚴,一切不過是浮雲罷了。
祁承看著自家女兒那心中甚是心疼,又看著樂宗與那何春兒母女一唱一和,那更多的便是生氣。
就在祁氏握著自己通紅手腕的同時,門外傳來了咳嗽聲。
“咳咳。”這聲音不高不低但是卻格外的有節奏。
一聽這聲音,祁承的眼睛馬上就亮了,連帶著軟玉那滿是淚水的臉頰頓時也有了光彩。
樂宗心裡咯噔了一下趕緊給了何春兒一個眼神,何春兒那雙目瞬間收了起來,樂黛眉更是心中帶了顫意。
那水岸的男眷們,正看著熱鬧,尤其是那一處的男子們各個風姿卓越。
“當真是好戲一場。”
先開口說話的男子一身淡青色的長袍,見他頭戴羽冠,面若貌美,手中捏著茶盅此刻一雙甚是漂亮的眼睛正打量著水岸那處的景象。
他身側的男子們放眼望去,也各有千秋。
他放下杯中,那柱邊的男子才緊接著開口:“怪不得大王兄讓我們早些過來,原是想讓我們看到如此精彩的劇情。”他轉過身看向最上面的男子。
那男子身著黑衫,揹著披風,一張冰冷的面甲附在臉上,那纖長的雙手此刻正在擺動著翠綠的扳指。
聽得龍傲然說的話他才淡然開口:“這僅僅只是開端,好戲還在後面呢。”
那最先開口的正是四王爺龍傲然,以及後開口的五王爺龍無陽。
“聽大王兄的話,難不成下面還有什麼更好看的?”坐在龍無陌身側的藍衣男子介面道,此人正是九王爺龍慶宇。
那依靠著石桌正把玩著手中茶杯的是十王爺龍秦。
坐在亭外看著書的是十一王爺龍秦,站與他身邊嗑瓜子的是十三王爺龍吟,在一處獨自飲酒的是三王爺龍子瑜。
這幾位王爺們,當屬三王爺,九王爺和十三王爺最沉悶,其他幾位除了龍無陌性子冷漠外皆是性子溫和之人,說不上什麼性格大起大落。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朝堂之上的幾位王爺中,倒也是沒有幾個比較能出面的。
若是說唯一好的一點,那便是幾位王爺都是面容上等。
龍無陌坐在高處,聽九王爺這潑皮的話淡淡一笑:“主人還沒到場,這只是小菜。”說罷便聽得那水岸處傳來了咳嗽聲。
他勾著嘴角一笑:“這不是來了嗎?”
冷風從那拐角處吹過,那亭外走過的便是方予安與範宇。
兩人朝著眾人行了禮便落到了龍無陌身側。
聽他一說主人公,範宇這才笑嘻嘻道:“方才看的也不失為一場好戲。何氏如此囂張欺辱樂夫人,當是因為十小姐不在。聽聞十小姐在府中已有十幾日未踏出門了,樂夫人在樂將軍的院子裡住了十日,這十日聽院子裡說的是誰都沒有將十小姐請出來過。“範宇笑著說,那幾位王爺也是聽著。
十一王爺聽範宇這麼一說當下便來了興致。
“範世子這麼一說,倒是讓本王有些好奇這十小姐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三王爺放下了手中玩轉的杯子輕聲啟唇:“晌午在正門口碰到了將軍府的儀仗隊,雖未看到那十小姐但是卻看見了平賀府的大小姐,皆是那水岸邊的女子。聽聞是龍棲的才女,所見之後,不過普通女子,容貌算是中等上,這才情不知好不好。“
“三哥,經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了,這平賀府的嫡小姐不是個病秧子嗎?聽聞十幾年不曾出過將軍府,這身子終日靠著藥提灌著,且不說無人見過,但是最近的傳聞便已經將將軍府的嫡小姐給說的不成樣子了。“
四王爺笑道。
方予安卻搖頭聲音恬靜:“怕是有人故意要破壞十小姐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