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叄公公將祁氏打量了一番,笑了笑:“幼年時,咱家曾在太后的寢宮裡見過小姐一面,那時小姐不過幾月之大,如今一見竟也有三十幾年了,您都已經這麼大了。”叄公公見祁氏面色紅潤不住的點頭。
祁氏一聽這公公說的話便知這人和毅勇侯一樣,都曾見過她,只是她不記得了。
沈緣也跟著笑了:“可不是,當時芽兒出生的時候,皇太后可是親自給芽兒做了個長生鎖,至今那鎖還帶著芽兒身上呢。”她巧笑著,叄公公卻哈哈笑了:“咱家當然是記得的,想來這日子竟然過得如此快。”他忽然停下了笑容,那眼裡滿是歲月的流逝。
將目光收回這才注意到無憂,但那目光不似其他人一樣震驚和驚豔,反而多的是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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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盯著他,打量了一番卻笑了,這叄公公能在皇宮裡安穩的度過三十幾年,並且到現在還是穩居皇宮中高官公公的位置,且不說其他的,光是手段和人情就已經讓她很是佩服了。
那叄公公也不是傻的,看到無憂那笑容也是衝她尊敬的點了點頭。
無憂見她衝自己笑,自然也是很有禮貌的回禮,這一來一回之間也是被祁承等人都看了進去。
沈緣自然是沒有說話的,她這個孫女她雖然沒有多少的接觸但是也是沒少看過她的手段,這會兒見叄公公對無憂又是如此的恭敬心裡自然也是知道一些。
祁承自然也是看到了,他除了濃濃的自豪感啥也沒有。
畢竟這個孫女做展現出來的一切都是他曾經親眼目睹過得,除了自豪他自己也不知道該用什麼去表明現在的心情。
“咱家方才接到了毅勇侯,聽毅勇侯說了一段方才在進京路上的事情。說來也是奇怪,那與毅勇侯碰上的儀仗隊貌似是來自平賀將軍府的。“他笑了:”老奴的記憶力應該還是沒有退化的,我依稀之間還記的當初大小姐所嫁的夫家好像就是平賀將軍府,如此算來已經有十幾年了。“
祁氏的臉色稍微有些不好,沈緣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家女兒,那原本沒有了的火氣瞬間又上來了。
“這起這事兒我都氣的慌,樂宗那臭小子,半道兒居然將我的閨女和孫女都給趕下了馬車,我正打算見了皇太后去皇太后那裡將今日的事情告上一狀,平白的辛苦了我這苦命的女兒和孫女。“她說著眼淚開始往下掉:”且不說平日在府中已經被各種欺辱,怎的進了皇宮半道兒上還要被這麼欺負。想著我怎麼也是個誥命之身,我家老爺怎麼也還是個丞相,這苦哪能說嚥下去就嚥下去。“
祁承不說話,靜靜的看著沈緣,她的話就代表了自己的話。
叄公公梳著耳朵聽著,見沈緣不再講話他才開口:“這事兒咱家還是建議莫拿到檯面上去說,怎麼說都是自己事兒,明兒又是冬圍,惹得一身煩躁這宴會也是難以辦下去。若是夫人當真氣的慌,咱家替您到皇太后那兒說兩句,這該罰罰該罵罵的,省的放到檯面上兩家都過不去。“
祁承和沈緣互相對視了一眼,這叄公公是有所考量的。
若是晚上真讓沈緣或是祁承將樂宗給參上去了,那各家哪個心裡沒有點小打算?尤其是那朝廷中的各個分支,道不是晚宴還沒結束就開始著手搶人了。
說白了,看在眼裡搶的是人,讓有些心裡犯嘀咕的,那搶的可是未來路上的支援。
更何況,怕也是有人見不得平賀將軍府和丞相府有什麼衝突,畢竟,一個丞相一個將軍,文臣武將,光是這兩人的支援就已經撼動了小部分人的選擇了。
沈緣嘀咕著,見那叄公公不說話也是笑著襯道:“叄公公不愧是皇上跟前的,這想的說的都讓人腦袋一個激靈,這瞬間呀就把我這想法給點醒了。“
“夫人心裡有數就好,咱家看著少小姐這個模樣,想來日後也是大富大貴的,與那傳聞中還是稍稍有些不同的。“
沈緣哎嘿一聲笑了:“可不是,公公您看著就好,我這孫女絕對是讓人眼前一亮的。”她說罷吧唧一口便親了無憂一下。
無憂沒說話,但是眼裡的無奈卻是已經特別明瞭的。
這一路上,叄公公沒領著幾個人,除了那寥寥而來的官家便只有無憂這麼一家大戶。
尋到了去處,叄公公便將沈緣祁氏等人送到了那去處。
此次前來參加冬圍的人居多,女眷與男眷自然是分開的。
為了方便走動,宮中各自分出了左院男眷和右院女眷,這左右兩院未到皇宮的中央,只到了那大約不過是前花園的位置,而此次晚宴也是射在了前花園處。
到了那左右院,便有其他的公公過來接納,祁承被小太監領著去了左院,而祁氏母女三人則是被領著去了右院。
那還未入右院便已經聽到不少的女子巧笑聲,聽著當真是悅耳。
叄公公聽著,那步子也頓住了,就這麼停在了那右院的大門前:“這院子裡的可都是各家的小姐夫人,各個長得是貌美如花。尤其是那高陽長公主的小郡主還有方丞相的嫡女以及名揚侯的小郡主,這三位姑娘可是長得貌美,尤其是那性子。咱家見少小姐年紀尚幼,想來與那幾位小姐郡主們也是什麼話說的。”
他扭頭看著無憂,眼睛裡面全是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