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處花狐聽到無憂的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引得眾人都是一頭霧水。
方予安見他笑成這樣,忍不住問道:“你的主子要將你送人,你不傷心不擔心反而笑什麼?”
花狐抬頭見方予安與自己品性有些相似,禮貌的衝他點頭:“公子說笑了,若是她真不要我,想來多年前便放棄我了,說將我贈與範公子,也不過是說笑而已,正是因為是說笑,所以我才笑,未嘗不可。”
範宇一聽無憂是說笑的,當下便有些不開心了。
無憂見範宇這般表情淡聲道:“你可聽到了?我自是有心將人送與你,但是他卻覺得我是在說笑,說明了他不願意同你一起,所以範公子還是莫對我的人有想法了,若是真的歡喜,那找個同樣的人替代者也未嘗不可,若真是找不到,哪日你來找我,我替你尋也是可以的。”無憂說著,然後慵懶的順著階梯往下走。
龍無陌就站在後處不說話,可見她下個樓梯如此慵懶又如此穩重,絲毫不如病態之人,頓時他便眉頭緊皺,口氣冰冷道:“樂無憂,你根本沒有得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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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眼睛一挑,腳下的步子也停了,而花狐也停在了原地。
方予安不知道龍無陌怎麼看出來的,只能看向範宇,而範宇更是一臉不知,只能將目光投向了龍無陌。
“絕王,您說什麼呢?這可是十小姐,體弱多病的十小姐。”範宇特地強調了體弱多病四個字,可龍無陌卻還是不為所動。
她脖子動了一下,聲音同樣冰冷:“絕王是什麼意思?”
龍無陌手中的扳指動了動:“若真是體弱多病,哪裡來的力氣如此穩健的下樓,又哪裡來的氣場站與此處與本王說話?你一句話說一百字中間毫無喘氣甚至是毫無間隙,一點的病痛都沒有。你說你每走一步就宛如站在刀尖上,可你走的每一步都異常的穩重,一點的痛苦都沒有。一個終日在深閨裡養著身子不過十歲的女娃娃,如何能夠和雲來酒店的掌櫃的如此熟絡,又如何能站在不過將軍府嫡女的份上如此大膽評測王爺,將軍,丞相,十小姐,本王看你不止這麼簡單吧?”
樂無憂沒說話,但是不得不說,這個絕王當真有點腦子的。
見無憂不說話,龍無陌繼續問道:“你到底身子有沒有問題?”
她許久才哼笑了一聲,邁開步子繼續往下走:“所有大夫都診斷我時日無多,但是卻沒人說,時日到底是什麼日子。我說過我有藥王的藥吊著續命,雖說是十幾年,但是那藥我又沒說有多少?我是終日喝藥,終日養著,但是也沒說,那藥不能治好我?我是常年養在深閨裡,但是偶爾也有出門散散心。絕王不就想知道,我什麼時候死嗎?那我也不妨告訴你,再過個幾十年也是沒有問題的。”她笑了,然後邁著步子往那一樓去。
那回頭看著他們帶著笑意的眼睛裡面寫滿了戲謔。
“樂無憂,你一直在耍我們!”他銀色面頰帶著怒氣。
無憂卻哎呀了一聲扭頭看他,眼裡滿是笑意:“我從來沒有耍過你們,我本想著就這樣安穩的陪著我母親度過幾十年,是你們自己沒事找事,總是喜歡在我面前蹦躂,還總是給我找點事情。我不是軟柿子,自然不會任由人拿捏。“她將披風理了理:”不過有一點我要重新告訴王爺,我無憂從來不怕死,一條命而已,拿去便拿去,沒了便沒了,就算是被玷汙了,就算是被人搶了我依舊還是如此,一條賤命罷了。”
她雙目帶著笑意,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甚至是帶了一絲絲的淒涼。
龍無陌等人被她無謂的眼神給擊打到了心中,不過是十幾歲的女娃娃,卻已經將自己看成這般?放眼望去這偌大的大陸當真沒有女子如她一般。
方予安見她離去,那好看的眉頭染上了霜:“到底是多大的傷痛能讓一個不過十歲的女娃娃變成這般?”
範宇唉聲嘆氣的晃著身子:“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整個大陸的飯後閒談,平賀將軍府的十小姐,每天喝藥,十幾年未出門的十小姐,竟然欺騙了所有人,不僅身體健康而且足智多謀,若是被人知道了,看了去,那這天下指不定又是一番閒談。”
龍巖站在龍無陌的身側,他本不愛說話,可是見這麼一場下來也是忍不住搖頭嘆息道:“這樣的女子如今已經可以將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中,若是再大一點,怕是整個龍棲都不放在眼裡了。”
他這麼一說立刻將眾人的人再一次敲醒了。
範宇眉頭緊皺:“絕對不能和樂無憂發生任何的碰撞,更不能讓她落到別人的手上去,否則就是一個勁敵!”
龍無陌看著那漸漸消失在視線裡鵝黃色的身影,眉頭緊皺。
“就算是毀了也不能落到他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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