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眉頭緊皺,見那雲自來沒有了意識臉上滿是擔憂:“他,他不會出事吧?”
“只是暫時睡過去了,過一會兒便好了。”花狐笑笑飲了一口茶水:“這個世上,尋求長生不老的人居多,但是長生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若是真的人人都可長生,那豈不是人世間所有的人都是長生之輩。”
祁氏無奈的搖搖頭:“他沒有子嗣,也沒有愛他的人,更沒有他愛的人,那接下來的幾十年當有多麼的無趣啊。”
“你莫管他如何,你且好生生活著便是。”無憂見祁氏如此感慨只淡淡道。
祁氏沒說話表情古怪卻又不說出來,無憂雖然喝著茶水但是眼神卻沒有離開過祁氏,這會兒見她表情這般便已經想到她心中在想什麼。
正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敲門聲,正落到幾人的耳中。
花狐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眼神忽然看向了門外。
無憂閉上了雙目,聲音冰冷道:“何事?”
那處門外,龍巖一身恭敬的站著,聽到無憂稚嫩有異常清冷的聲音,語氣沉道:“是平賀將軍府的將軍夫人與十小姐嗎?”
“不是。”樂無憂慵懶道,直接搞得外面的龍巖很是尷尬。
他悶咳了一聲:“主子讓屬下過來請夫人與十小姐過到隔壁雅間一續。”
“我家主人都說了不是將軍府的夫人與小姐,你去回了你家主子,莫眼花認錯人。”花狐坐在一側,聽到龍巖的話便站起來走到了那門後。
龍巖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可是出來的時候主子是明確的讓他必須要請十小姐與夫人過雅間,可這會兒屋子裡頭的人卻說不是,那他到底該走還是不該走?
他站在門前格外的躊躇,花狐見著龍巖遲遲不走,忍不住笑了:“主人,您要不要過去一敘?這絕王當真是有意思,竟然對您感興趣,當真是不知道該說是他想太多還是太單純。”
無憂也從凳子上站起身,看著那躺在地上的雲自來輕輕一揮大袖,雲自來便瞬間從地上站起來,然後雙目愣神的往門外走。
“去做幾份雲來糕,送到隔壁雅座,就說是上上等雅座的小姐送的。”
“是。”那雲自來做了聲便順手開門了。
龍巖就在門外見門開啟以為是無憂,可卻見雲自來從裡面走出來,當他回過神想去看房間內還有誰的時候門便已經關上了。
“十小姐,主子請您過去一趟,您若是在裡面還請挪個鳳步。”龍巖見那門又關上便趕緊道,聲音裡面也有了一點著急,天知道如果他沒有將無憂請過去,龍無陌會對他如何。
無憂也聽出了龍巖有些著急了,可她依舊還是不急不躁道:“你且去告訴你家主子,無憂姑娘的步子不是那麼好挪的。我自幼體弱多病,每走一步便如行走在刀刃上,我本是可以不用忍受割足之痛,若是因為他多痛幾次,當是不值。”
龍巖是第一次,人生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理論,他也曾聽說過將軍府的十小姐是個什麼樣的人,可傳聞終究和現實中見的是不一樣的。
能夠讓自己的主子開口說出請字,那這個人肯定是他家主子都要給予薄面的,而這個默默無聞的十小姐便是這樣的人。
他難為情的退了步子,便回到了龍無陌等人的房間。
他一進雅間便被龍無陌那銀色面頰下的冰冷給震懾到了。
他吞了吞口水,雙手抱拳:“主子,恕屬下無能。”
“她說什麼了?”
龍無陌冰冷的看著他,那眼神好像要將龍巖全身上下看透徹一樣。
龍巖吞吞吐吐的,一臉難為情,若是他將方才的話說出來,那按照自家主子的脾氣,怕是要發火的。
範宇還是第一次見龍巖這般,忍不住湊了上來:“龍巖,你怎的了?不就是一個小姑娘呢?難不成讓你吃癟了?”
方予安不說話,但是看向龍巖的表情裡已經說明了疑惑。
龍巖這才聲音沉道:“十小姐說,她每走一步便如割足之痛,不…不值得….多走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