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側風吹過,丞相府的大門被徹底推開了。
她瘦小的身形就這麼落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清風吹過,天邊的雲彩失去了顏色,空氣中傳來了淡淡的鹹味,伴隨著風過便是那似有似無的雪花從天上飄落下來。
龍棲放晴了約有二十幾日,這會兒又開始飄雪了。
她披著披風,看不清臉看不清深情,喋赤俊美的容顏此刻更是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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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玉攙扶著祁氏跟在她的身後,她就像是一個遮風擋雨的棚,此刻擋在祁氏的面前,擋在沈緣和祁承的面前,任誰也動不了。
沈緣和祁承見她出來了,步子也往後撤了一步。
“憂兒。”沈緣喚了她一聲。
她雙手細長白嫩,此刻從袖中抽出一隻手,那處劉麼麼跪著彎腰將她從門檻處攙扶出了丞相府的大門,然後這才退到了沈緣身側。
入目的鵝黃色衣衫竟然帶著讓人平靜舒適的香氣和視感,所有人的目光瞬間便被這個小小的身影吸引。她雖帶著披風看不清面容,但是卻給人一種清冷絕美的氣場感覺。
那酒樓之上的幾位公子哥也是有些屏住了呼吸,那就更別說普通的百姓了。
風吹過她的衣角,鵝黃的披風被吹了起來,她咳嗽了兩聲,聲音雖然虛弱卻格外的清冷好聽,帶著奶聲奶氣卻又讓人心中極是舒坦。
“看來這段時間女兒不在,父親與大姨娘日子過得頗是滋潤,如今這麼大的精力不枉如此遙遠的路程過來僅僅只是為了將這幾句無關緊要的話。”
她右手在空中挽了一個很是好看的花,喋赤伸出手,她的右手就這麼落在了喋赤的手背上。
她嘴角帶著冷笑從那臺階上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她身形瘦下,下臺階倒是有些不得力,喋赤小心的將她攙扶下來,她竟然直接走到了樂宗和大姨娘的面前,而此刻樂宗和大姨娘跪在地上。
“你放肆!”樂宗見她頓時來氣了,從地上一下子騰的站了起來。
哪道他剛站起來肩膀就被人給按住,一下子又跪在了地上,就更別提那柔柔弱弱的大姨娘了。
“樂無憂!你放肆!本將是你父親!”
無憂偏生不聽,走到了他的面前:“父親當真是糊塗了,方才大姨娘如此誣陷我們母女,您可曾說過您是憂兒的父親?怎的現在倒是如此會說了?“
“十小姐,您若是怪妾身大可打罵與我,橫豎我也再受著便是,可老爺是小姐的親生父親,血濃於水,您這是要折壽的。”
何春兒那哭的一個淒厲一個正義,反倒是讓無憂變成了忘恩負義的人。
那下週圍的百姓立刻就開始指指點點了。
“真的是,父親跪女兒,折壽啊折壽。”
“可不是,長得柔柔弱弱的怎的如此心腸,僱兇殺人不說,還這麼囂張。”
沈緣和祁承氣的那臉都綠了,恨不得讓人上前撕爛這個何春兒嘴。
無憂卻勾著嘴角笑了:“我本就是時日無多的人,又何必在乎幾年的壽命,說去便去了,指不定哪日睡著睡著人就沒了,這區區的壽命要來何用?與其整日喝藥養身子,倒不如早些去了,免得爹不疼娘受苦,還要被一些不入流的人誣陷無處可說。”
她步子緩慢,瘦小的身體氣場卻已經是如此強大了。
“既然大姨娘你一直這麼說,我本想也著家醜不可外揚,此時回到將軍府中關起門開自己解決就好,可是怎奈總有些人想著早些將這些醜事爆出來,想來也是,畢竟我樂無憂和將軍夫人的存在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她話裡有話,反倒是將所有人看戲的興致給提了起來。
樂光年在二樓,見到無憂,眼裡是光卻又覺得她會吃虧。
範宇哇了一聲,扭頭去看方予安,卻見方予安微眯的眼神一直在打量著那個鵝黃色的身影,他正有些驚奇木頭也會開竅的時候扭頭卻見龍無陌竟然也是一眼都不眨。
這方予安可是大陸上有名的才子,更是一把生意上的好手,而且手中握著的可是多少江湖大夫羨慕不來的醫術,作為神醫世家的傳承,整個大陸至今沒有方予安看上眼的,可如今他能夠目不轉睛的看著下面的人兒,想來也是有所打量的。
範宇一想到方予安與無憂站在一起的畫面,當下便開始打冷顫,趕緊將頭扭向了外面繼續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