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本就處於繁華的鬧市當中,這會兒門前走路的人更是不少,見著那丞相府拖出了人都是好奇的湊出了頭。
“誰啊,這是?”
“祁丞相府難得能夠丟人出來,想來應該是找事兒的。”
“丞相出來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當下便有許多的人群跪了下來。
“參見丞相,夫人。”
祁承見諸多百姓都在,心裡頓時就開始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沈緣卻一臉憤懣,見這處人多也不畏懼,嚷著便讓人將何春兒直接丟了出去。
何春兒見人都到了,頭一甩,腳一登,人直接從那拉著自己的家丁手裡衝了出去,瞬間整個人便撲在了地面上。
樂宗一出來便見何春兒整個人髒亂的趴在地上。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有什麼事情二位衝著小婿來便是,大姨娘雖然是個妾室可也是個女子,怎能如此對待與她!”
樂宗聲音頗是有些大,瞬間周下的人便聽清了。
私語聲便傳了出來。
“原是平賀將軍和他的大姨娘啊!”
“真是讓人有些摸不清,怎的將軍夫人不在,倒是把姨娘帶到了岳父家中。”
何春兒一臉的可憐,此刻在風中更是弱不禁風,這會兒聽到下面的私語聲,那櫻桃小口便帶著顫抖和哭腔:“丞相,夫人,妾身雖然是妾室,可是怎麼說都是府中大小姐的母親,雖然大小姐喚我姨娘,可怎的都是妾身親生的。妾身也知老爺與姐姐恩愛似重,可是姐姐未能生育,而偌大的將軍府世世代代為國出力,孝敬朝廷,怎麼能絕了後。妾身雖然愛慕老爺,可是怎的也不至於做了破壞姐姐與老爺恩愛的罪人。可是一想到若是將軍府無了後,那妾身豈不是整個龍棲的罪人?想罷,妾身就算是揹負上了罵名也要為將軍府開枝散葉!”
她哭的讓人甚是心疼,那周圍的百姓立刻心中的船帆便傾斜了。
“哎呦,說起來也是。祁丞相的掌上明珠可是平賀府的主母,多年來倒是一直沒有所出,難怪將軍著急納妾呢,原是如此也情有可原。”
“不是啊,我可是聽說了,將軍夫人可是有個女兒呢?那可是將軍府的嫡女。”
“是有這個,可是,我也聽說了,將軍夫人所出的嫡女是個病秧子,無多久活頭了。”
“那可真的是不怪將軍了。”
祁承和何春兒都跪在地上,何春兒這一番話說的所有人都覺得她們是對的。
沈緣氣啊,張口便罵道:“你不過一個小小的妾室,如今跪在我這丞相府誠心抹黑,哪管你是什麼心,我女兒在將軍府多年你帶著府中妾室如何欺辱她,你莫不是不敢說出來?”
“這中間看開還是有些故事的。”私下又開始了。
何春兒手上有些淺淺的傷口,聽到沈緣的話便將自己的衣袖撩開,那白皙的手臂上竟然全部都是傷痕。
“不瞞丞相和夫人,妾身自從進入將軍府後便無一日安生,妾身本不想說,可今日到此也不得不說了。姐姐並非是大陸盛傳的才女,她見妾身進府後得寵,心中很是妒忌,每日便鞭打妾身,妾身背後沒有丞相府,更不是什麼耍心機的女子,所以日日受著,如今,已有十幾年了,妾身從來不敢說。”她抬頭一臉的可憐看向了樂宗。
“老爺也是知曉的,可是他敬重著丞相,因此也沒有將這個事情說出來,可今日被逼如此,已經不得不說了。”
她身上的傷痕每個都是特別的鮮豔,有的甚至是已經有些結疤了,無憂就站在門口,見那傷痕竟然都是真的。
百姓都是些無腦的,聽到何春兒這麼說,又見那雪白的手臂上滿是傷痕便一個個都開始指責丞相府,指責祁氏。
沈緣一時間竟然被堵的沒有任何的話反駁,那就更別說祁承這個從來不與女人糾纏的大老爺們了。
風從地上吹過,那捲起了一片片的枯葉,人潮後不遠,那層高的酒樓正對著丞相府的大門,那二層的隔間裡,一身藍衫的男子纖長的五指正捻著酒盅,他姣好的面容上覆著一面冰冷的銀甲,聽得樓下的聲音頓時將手中的酒水飲下聲音很是慵懶輕鬆:“這將軍府的大姨娘當真是有意思,這後院的事情都帶到主母的的家中來了。”
那對面的兩個男子聽到他的笑聲都是湊了過來。
“喲,光年,你過來看,這不是你父親嗎?”那左側穿著綠衫的男子,長著一顆可愛的老虎牙,眼睛此刻睜得很大,那纖細的五指則是去拉著正在不遠處喝酒的樂光年。
他本就是習武之人,底下發生的事情早就已經知悉了,聽到範宇的喚聲也不過是嘆了一口氣對著正在看戲的藍衫男子道:“絕王,您今日已經猜到了父親會帶著大姨娘來此了吧?”
“呵呵呵,不僅是絕王,我等也是已經知道了。”那側青衣男子面容即是溫柔,那讓人忍俊不禁的側顏更是透著柔和。
範宇嘿了一聲,伸手搶過了身邊男子的酒盅,語氣裡滿是好奇:“方予安,你到底打什麼鼓呢?平日裡絕王不在,我約你可從不出來,今日怎的了?居然一說出來喝酒你便出來了?”
方予安看著被範宇搶走了的酒盅搖搖頭淡笑:“在府中悶了太久,今日忽的想出來,便出來了。”
他嘿嘿的笑了將方予安的酒盅還給了他:“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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