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低下頭,看著這個不過十歲多的孫兒忽然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才是我祁承的好孫兒!“
祁煥坐在一側,那原先還擔憂著無憂會對祁氏做出不測的心忽然就消失了。
沈緣欣慰的看著無憂,心裡早就明白這個孫兒不是吃虧的丫頭,如今聽她這麼說,心裡是極其欣慰高興。
“對了,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沈緣輕鬆的坐回了凳子上:“老爺,您可還曾記得您託人送去將軍府的信?”
說到信,當下幾個人都回神了。
祁煥眉目一皺:“父親曾隔一段時間便會寫一封信託人捎去將軍府,但是那信遲遲沒有任何的回覆,父親只當姐姐心中憤懣不與他搭話,便沒有追究此事,可如今想來,整整數十年,怎麼一封回信都沒有?”
那處站在一側已經隱形的軟玉忽然站了出來:“奴婢軟玉見過老爺夫人,公子。”
見是軟玉站出來,沈緣這才道:“好丫頭,你將你晌午說的話再說一遍,我這人老了,有些記不大清了。”
軟玉起身:“並非是我家夫人不回信。這十幾年,夫人也寫過好多信託人送出府,但是也一直沒有回信,奴婢曾去送信小童那裡詢問過,信送出去了,但是沒人回信。夫人以為是老爺和夫人還在怪她所以遲遲未回信。夫人在府中本就小心,只那信不回便幾日一封,如此多,想來寄出去的信已經有許多了。”
無憂聽著,忽然不說話了,她平日當真是未注意,若是注意了,想罷那些信也就不會消失了。
“看來這將軍府里耳目眾多,有些人是想徹底斷掉母親與丞相府的聯絡。”無憂低著眼簾側頭看著喋赤:“三日內把祖父祖母和我母親寫的信送到碧春院大姨娘哪兒,切記千萬不要讓人發覺,那信也不能。”
喋赤領了命令,卻甚是疑惑:“主人,您為何能斷定是大姨娘所做?若非不是,難保不成會反咬我們一口。”
“是啊,憂兒,這若是不成,到時候真的對峙起來,話可不好說。”沈緣看著無憂,語間滿是擔憂。
無憂卻飲了一口熱茶聲音平靜:“那怕不是她做的也要變成她做的,不僅如此,今日的刺殺也要是她做的,若不是她做的,那這場好戲可就沒得看了。”
她不過十二歲,那腦子裡的東西卻已經是如此老成了。
沈緣祁承和祁煥看在眼裡,那心裡是打著鼓啊。
喋赤領了命令轉身要走卻被無憂喊住,她似有似無道:“那來的路上似乎還少了一人,那人的屍體怕是已經涼了,本就是死於非命哪能曝屍荒野,將屍體尋了送還給大姨娘。”
狠,當真是狠啊。
這是除了祁氏外,祁承眾人的真實想法。
索性這丫頭是祁氏的女兒,祁承和沈緣的孫女,祁煥的侄女,這若是她們的女兒,想罷不知道以後會對丞相府做出什麼算計。
這一頓飯菜,一家人吃的也算是和樂融融,畢竟是自家人,那些煩心事兒哪能纏上粗枝大條的祁承夫婦二人。
無憂身子骨弱,當天晚上還是和祁氏睡在一處,因是回了家的原因,兩人一宿睡得格外香甜。
接下來的幾天,祁承以身體不適為由養在府中未去上朝,終日就在府中與無憂祁氏說笑,那晚喋赤回來後第二日便被指派給祁煥指導武功路數去了,這祁煥學習突飛猛進,且不說武藝瞬間增長,就連那才情也是有了很大的跨度。
他也當真是聽了無憂的話,去了府中的藏書閣,那一翻開書,原本對於他嘈亂複雜的書籍竟然簡而簡之,他也不過是花了兩日的世間竟然將藏書閣的書看去了大半。
祁承難得見到祁煥如此用心,便與他在藏書閣呆了半日,不過半日他便對自己這個兒子有了新的認識。
沈緣每日耳邊纏繞的便是祁承那誇讚祁煥的事情,才幾日就已經將她說的甚是煩躁。祁氏則是每日陪著祁承和沈緣,性子也活潑了不少,也愛說話了。
無憂的病痛在這兩日有了明顯的改善,不似以前那般咳嗽的厲害,反而是有了一些好轉,不僅如此,就連她與身體的融合度貌似也有些一定的和諧。
這樣舒服的日子,祁氏與無憂整整過了十日,第十日的時候將軍府來人了。
那日早時,沈緣正招呼著祁承帶著無憂用膳,那處劉麼麼便進門說著,將軍府來人了。
她一聽是將軍府的人二話不說便回道:“讓他回去,就說祁氏和憂兒年後再回去,年前莫來人擾。”
祁承不說話,但是卻已經預設了沈緣的意思。
劉麼麼搖了搖頭:“是姑爺親自來了,而且….而且帶了一名女子。”
祁氏忽然愣住了,似乎已經想到了是誰。
無憂看了她一眼:“可是不過二十有五左右,眼角有淚痣?”
劉麼麼看向了無憂,不說話,似乎也已經想到了什麼。
沈緣手中的筷子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反了這是,不上臺面的妾室竟然也敢帶到我丞相府來!”
“我先去看看,你帶著芽兒和憂兒現在簾後,為夫倒要看看,這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是個什麼意思。”祁承面色甚是不好,從凳子上站起來便往門外走。
祁煥今日不在,想來便知道在藏書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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