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將小姐扶起來!”老夫人身邊的老麼麼趕緊上前將無憂與祁氏攙扶了起來。
無憂起身不小心折到了自己,忽然開始猛地咳嗽,只是瞬間,那一口鮮紅的血從她的咽喉裡吐了出來,潔白的面紗瞬間被紅色滲透了。
“主人!”喋赤趕緊跑了過來,一把扶住了無憂,手裡則是竄了一股氣注入了無憂的體內。
“老爺,老爺,求求您救救憂兒,她還小,她沒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求你救救憂兒吧,她是您的親骨肉啊。”祁氏啪的一聲跪在了地上,說的話讓在場有良心的人無限動容。
老夫人瞪了樂宗一眼趕緊道:“你先起來,還沒什麼事情,哭天喊地的叫什麼。”她又看向了樂宗道:“宗兒,那是你的結髮夫妻!”
“父親。”樂光年起身看了樂宗,心裡百般不舒服。
他雖然對無憂對祁氏心中憤懣,甚至是討厭,但是畢竟曾經是有感情的,此刻多人一說,他頓時心中有些動搖。
無憂眼神有些飄渺,樂宗嘴巴張了張,剛要開口卻聽得無憂傳來了冰冷的諷刺聲:“橫豎都是要死的人,何苦在乎這點血。”她正了正身子,將嘴角的血抹去了,漸漸明亮的眼神有些透著笑意。
“那你就等死吧。”樂宗看著這個女兒,心中的氣頓時又起來了。
祁氏趕緊將她扶了起來。
“憂兒,你怎麼樣了?”
她站起了身子,將祁氏的手牽著:“你哭什麼,不知道哭的樣子特別醜嗎。”她替祁氏抹掉了眼淚,勾人心魂的眼睛忽然露出了寒光:“這麼大的陣仗,我倒是很想知道是誰搞了這麼一出。”她眼神看向了那跪在地上的何氏。
前奏結束了,何氏便開始哭起來,那哭的叫一個驚天地動鬼神,別提多麼的淒涼了。
“老爺,老夫人,您要為我碧春院做主啊!我那院子本就不大,前前後後丫鬟家丁也就十幾人,一夜之間忽然只剩下了我與大小姐還有懷玉三人,這是有人故意毒害我們啊!”
她眼裡還有著恐懼,而樂黛眉很明顯是被嚇壞了,好半晌只記得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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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側跪著的丫鬟正是那日在煎藥房與軟玉相撞的丫鬟懷玉。
這會兒聽到何氏說話了,她也開口道:“老爺,是軟玉,肯定是軟玉受了夫人的指示想讓我們院子裡的人不得好死啊!”
老夫人坐在最上面,聽得稀裡糊塗的,這會兒懷玉這麼一說,她便冷厲的喝到:“到底怎麼回事兒,說清楚了!”
樂宗也坐到了一側,冷眼看著祁氏與無憂,滿口的疏遠:“你儘管將你知道的說出啦,不會有任何人對你不利!”
懷玉得了樂宗的承諾,馬上娓娓道來:“前些日子,天冷地寒,夫人身子有些不大利索,咳嗽不止,那日奴婢看不下去了,便去了煎藥房拿藥,可誰曾想,看到軟玉鬼鬼祟祟的拿著一包藥,奴婢當時心急,便衝了進去,剛好與軟玉撞到了一塊,她手裡的藥包與奴婢的藥包一樣,奴婢便拿起了其中一包匆匆走了,可誰曾想,那藥包裡的藥是毒藥!”
何氏哭的梨花帶雨,再加上驚恐的表情,任誰看了都覺得她是最無辜的。
“老爺您是知道的,妾身不愛喝藥,加上咳嗽不是特別的厲害,便一直未喝,恰好妾身院子裡好幾人都咳嗽,奴婢便讓懷玉將這藥分給了各個家丁丫鬟。今兒一早,懷玉起身便發現同她一起的丫鬟們全部嚥氣了。”
她又開始哭了起來。
老夫人這才瞥見那不遠處的偏亭裡,停放著的竟是那些丫鬟的屍體!
她眉頭緊皺趕緊道:“快將這些死了的拉下去,免得晦氣!”
那處便來將屍體抬下去了。
樂宗仍舊不說話,就這麼看著。
軟玉剛要說些什麼,卻被無憂一個眼神瞪回去了。
無憂又咳嗽了兩聲,那染著鮮血面紗如此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