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淩趕緊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
尼瑪!江湖流傳的段子果然不是假的,要是這老頭兒再從懷裡掏出一本九陰真經就更加像騙子了。
老頭兒有些遺憾,伸手往懷裡摸去。
楊淩哆嗦了一下,冷汗都下來了,他盯著老頭兒的手,如果他真的掏出來一本武功秘籍,自己馬上去跟別人換個位置。
老頭兒的手拿出來,楊淩送了一口氣。
還好,他抹抹額頭。
老頭兒拿出來的是一個小瓶子,開啟後從裡面倒出來十幾粒藥丸一把塞進嘴裡,然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楊淩眼睛一亮,難道這老頭兒自己也會煉丹,於是等老頭兒喝完藥問:“這是您自己煉制的丹藥?”
老頭兒愣了一下搖搖頭,眯著眼睛說:“只有全真派的才煉丹,我們正一派怯病強身都用符咒。”
說完他手在身上一抹,一張三寸長兩指寬的黃色符紙出現在他手裡,老頭兒把符紙遞給楊淩,楊淩接過來看了幾眼,有些羞赫,上面用紅筆畫著彎彎曲曲的圖案,完全看不懂。
好高深!雖不明,但覺厲!
楊淩恭恭敬敬的把符紙還給老頭兒,然後指著藥瓶疑惑地說:“既然您平時都用符紙怯病,為什麼還要吃藥?”
老頭兒臉皮抖抖了幾下說:“我說的畫符怯病指的是邪氣入體,久病不愈的那種,前幾天在鹹陽幫一家人做法事,幾乎三天三夜沒閤眼,老頭子我今年已經七十八歲了,如何頂的住,腰痠背痛,買點兒中成藥調理一下身體。”
說完,老頭兒把瓶子轉過來,上面寫著“六味地黃丸”幾個字。
楊淩頓時哭笑不得。
接下來,老頭兒似乎也知道楊淩不是個愉快的聊天物件,於是閉著眼睛開始打盹。
楊淩跟老頭兒這麼一番打岔,也沒有了開始的難受,於是也靠在座位上看著窗外,看著看著,腦袋一歪靠著窗戶睡著了。
從長安到武當山,火車差不多要跑六七個小時,楊淩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聽到旁邊“砰”的一聲,然後睜看眼,就看見坐在老頭兒旁邊的那個聽歌的女孩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滾到地上去了。
這一下,把周圍的人都驚動了,坐過道對面的一個中年男子愣了一下趕緊把女孩子扶起來,不過瞬間他臉色就有些驚慌的說:“不好了,她暈過去了,快通知列車員!”
幸虧火車上並不擁擠,附近的幾個人一起動手把女孩子抬起來放到座椅上,對面的老道士看了女孩子幾眼,皺了皺眉頭站起來,伸手在女孩子人中上輕輕掐了幾下。
楊淩趕緊說:“道長,她是不是中邪了?您趕緊給她貼個符啊!”
老道士停下來直起身體,很幽怨的瞟了楊淩一眼,然後把手伸進口袋掏出來……一串紫檀手串,站到窗前看風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