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友裡,他是夜鬥,這是我的侍從,斑。”友裡利索地把隊友賣了個幹淨。
“見過各位大人。”螢草的禮數頗為周到,“啊,到了。”
她指著正前方的和室:“晴明大人就在那裡等你們。”
就要見面了。
她命中註定的戀……呸,老祖宗!
—
友裡走進和室的時候,安倍晴明正在倒茶。
不多不少,正好四杯。
正當她猶豫該如何稱呼安倍晴明時,安倍晴明便主動抬頭招呼道:“諸位請坐。”
這位名留青史的大陰陽師如今還是名不見經傳,但那股從容灑脫的氣質已初見端倪。
他分明只是坐在那裡,微笑著看著他們,便自然有一股風雅。
即使是友裡,在這位大陰陽師面前也變得有些拘謹:“午好,晴明大人。”
“不必這麼拘束。”安倍晴明忍不住笑了起來,“方才你在門外的時候,不是還自稱是我命中註定的戀人麼?怎麼見到我了,反而如此拘束。”
這是在揶揄吧?絕對是在揶揄吧?
意識到安倍晴明在和她開玩笑後,她反而沒有那麼緊張了:“這不是近鄉情更怯麼。”
安倍晴明失笑:“那你現在可以說真正的來意了麼?”
“其實是這樣的。”友裡端正了神色,“我是你的第十三代傳人。”
安倍晴明微微挑眉。
“但是由於中間子嗣斷絕,所以沒有血緣關系。”
安倍晴明眉毛越挑越高。
“所以我就被人以血統存疑相攻訐。”友裡向他拜下,“我是為了得到晴明大人的認可而來!”
晴明若有所思道:“如果能夠繼承我的信念,即使沒有血脈,也未嘗不可。”
友裡沒有高興,她在等一個但是。
果然,安倍晴明接著道:“但是——”
見友裡沒有如他預料的那般緊張,安倍晴明的拉長語調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他清咳一聲:“所以我需要你做一件事來證明,你確實繼承了我的理念。”
友裡沉思兩秒,嚴肅地說道:“恕我直言,我曾經拯救過日本,前不久才剛剛拯救了全世界。”
可惜安倍晴明只是笑而不語,顯然是不信。
友裡有些憂傷。
她難得這麼誠實,結果還沒有人信。
“唔,只要你能為我的式神錄中新增一個式神的真名,便算是你成功了。”
“螢——”
“螢草不算。”安倍晴明直到她想說什麼,及時地打消了她的念頭,“她之前便是我的式神了。”
切。
友裡嫌棄的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