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電話問一下韋凝。”
說完,一個翻身就要去拿手機,容川只好隨她去,否則今晚他別想睡了。
不一會兒電話通了,但不是韋凝接的,是尉銘。那邊他的語氣不是太好,因為他正跟韋凝鬧著別扭,原因是大晚上他突然想吃螃蟹,韋凝不讓。
“做什麼?”
“我找凝凝。”
“幹嘛?”
“我有事問她。”
“不在!”
“我不信,你把電話給她!”
“大晚上的不睡覺,盡整這些煩不煩!”
尉銘很沒風度的先掛了電話,他說的這句,是韋凝剛才罵他的原話。
意料之中,商榆很生氣,正準備再打過去時,容川阻止了她。於是商榆愈發生氣,容川只好不停安慰著。
“睡了,乖。”
“他兇我!”
“嗯,我知道,改天我一定收拾他。”
“我越想越氣!”
“嗯,睡一覺起來就不生氣了。”
“不,我氣得睡不著,唔……”
很好,容川用另一種方式讓她閉了嘴。
商榆是被容川手牽著手,連拖帶拉的哄到了容宅大門口的。
那被一大片濃鬱樹蔭掩映,古色古香的建築看在商榆的眼裡,忽然使得她的身體有些顫抖。
容川跟她說,好像今天他的父母也在。她一聽,一路上更是緊張,一顆心不停顫動地險些要從口腔裡蹦跳出來。她的手亦在抖,容川一邊好笑的看著,一邊無言的緊緊握住她的手,傳遞給她安心的力量。
今天的商榆很漂亮——
明黃靚雅的連衣裙,搭配了他送給她的那雙高跟鞋,整體清新而又富有無限活力。那樣的她,那樣在容川跟前努力微笑的她,彷彿這麼多年從未離開過他的身邊,從未去過佛羅倫薩。一如六年前的純真,六年前的清豔,讓容川很久很久,嘴角都掛著笑容。
但商榆的擔心待她進門之後,她便知道有些多餘。因為容川的父母不但不在,就連那新大嫂也是格外的討商榆喜歡。
那個名叫易憶的小女人,看起來好年輕,也不過就二十六,七歲的年紀,卻活潑的像個孩子一樣。她的笑容非常溫暖,真誠善良的模樣,真真是像極了寶寶。
於是不到一個小時,她倆便迅速打成一片,逐漸熟悉活絡的樣子,看得容川與容聿兩兄弟,只覺得自己好像是不相幹的人。
商榆不想原來易憶的廚藝也是這麼的好。她燒的那一手好菜,好吃的商榆竟連吃了四大碗飯。那時,一邊的容川那個呆愣眼神啊……
最後,容聿全程都在笑他這個弟弟,笑說他們容家的媳婦,這麼能吃的好像是第一個。容川聽後卻很欣慰,不知是欣慰商商以後在容家不會吃不飽,還是欣慰他家老大承認著他的媳婦兒。
那天商榆在容家過得很開心,容川的大哥和大嫂也非常開心,夫妻倆的笑容止都止不住。而容川,他嘴角一直持續很久的微笑讓商榆覺得舒心不已。正是這樣一副和諧的景象,甚至都讓商榆以為容川的爸爸媽媽也一定會喜歡自己,接納自己。
但是,這些年有些時候每每到她非常期望一件事時,卻總是會事與願違,然後好不容易重建起來的信心一瞬間轟然消散,連緩沖的時間也無。
就在這天之後的第八日,咖啡店裡迎來了一個人。一個分外端莊賢雅,眉眼之間的□□像極了容川的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非常客氣地對著商榆說道:
“商小姐,你好,我是容川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