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玉驪心中最為擔心的事逍遙王會因為妗蔓裳懲戒了岑巧心而改變對她的態度。
畢竟,對於逍遙王而言,妗蔓裳只是一個才剛剛見面的兒媳,而岑巧心卻是陪伴在他身邊十幾年的女兒。這親疏有別,總會還是要小心一些的。
不然的話兒,只怕妗蔓裳在逍遙王府的日子會不好過。畢竟,戟岑言再厲害,還能夠厲害得過自己的老爹麼?
不過,這些話兒,玉驪是斷斷不會和妗蔓裳說的。畢竟,這不過是她自己的猜測罷了,並沒有變成現實。
萬一妗蔓裳信了自己的話兒,在心中對逍遙王有了隔閡的話兒,那一定會影響到妗蔓裳和戟岑言的關系的。
所以,玉驪並不想因為這種根本就沒有什麼依據的事兒而讓妗蔓裳日後的生活産生影響。
妗蔓裳並不是那種做事兒不過腦子的人兒,她自然也想到了玉驪所擔心的事兒。
“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陷入不仁不義的境地的。”
聽到妗蔓裳這番話兒,玉驪心中忍不住抽抽了一下。不過她還是頗為認真地道,“你做事兒向來有分寸,我也不多說了。”
兩個人兒剛把這話兒說完,就聽見屋子外頭兒傳來了一陣頗有些急促的腳步聲。
下一瞬兒,半夏便拎著一個食盒自門外進來了。
她一進來,便很是愉快地對著妗蔓裳說道,“公主,奴婢方才聽說岑巧心去書房找世子,結果吃了一個閉門羹呢!”
“哦?怎麼回事兒?”
若是平常的時候兒,妗蔓裳肯定會讓半夏慎言。畢竟,不管怎樣,岑巧心也是這逍遙王府的主子。而半夏人在逍遙王府,那麼就不該說岑巧心的不是。
不過,經過方才玉驪所言,妗蔓裳對岑巧心的最後的忍耐也都耗盡了,她並不願意再慣著岑巧心。
畢竟,即便岑巧心和逍遙王並無血緣關系,可至少說出去也代表著整個逍遙王府的臉面,她既然即將嫁給戟岑言,就理應為了逍遙王府而考慮。
於情於理,她都應該拿出長嫂的氣度來,好好地教導一下岑巧心才是,免得她出門丟了逍遙王府的臉面。
半夏見妗蔓裳並不反對自己說這些話兒,膽子便也跟著大了許多,說話兒也大聲了一些。
“公主,具體的情況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去廚房取粥時聽那些小丫頭兒們提起的,好像說是岑小姐氣鼓鼓地去書房找世子爺,結果卻連書房的大門都沒讓進去,更別說見到世子爺的面兒了!”
半夏說著,臉上終究是難以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她頗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妗蔓裳的反應,見她並不怪罪,便越發的放肆了一些。
“聽那些個兒小丫頭說,岑小姐是被守在書房門外的一個侍衛攔住的,岑小姐想硬生生地闖進去,愣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呢!”
妗蔓裳還沒有開口說些什麼呢,玉驪卻是道,“估計是在和我碰面以後又繼續去了書房找戟岑言。”
聞言,妗蔓裳頗為輕飄飄地來了一句,道,“隨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