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件事兒得要證據。”
玉驪抬眸看了戟岑言一眼,並沒有開口說話兒。
這是在等著自己開口解釋嗎?!
沒有辦法兒,戟岑言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了一通。
“我只知道阿裳身邊的連翹是她安排在裳汀閣裡的眼線。”說到這裡,戟岑言突然笑了起來,“倒是沒想到她居然這般有本事兒了。”
聞言,玉驪沒好氣兒得道,“可不是麼,能在世子你的眼皮子底下安排進人兒到裳汀閣去,她能沒有本事兒麼?”
聽著玉驪這頗具嘲諷意味兒的話兒,戟岑言不怒反笑,“我也覺得她頗有本事兒。不過嘛,和玉驪姑娘你相比,還是差上了許多。”
玉驪自然聽出來了戟岑言這話兒裡頭的玩笑成分,便也笑著回應了一句,道,“哼!當心我回去就告訴蔓蔓你欺負我!看她會不會讓你一個月不進屋!”
聽到玉驪提及妗蔓裳,戟岑言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的柔情,頗為自信地道,“阿裳是個明理的人兒,不會因為你的兩句話兒就偏聽偏信的。”
聞言,玉驪挑了挑眉,不過卻沒有再說其他話兒來回嘴戟岑言。畢竟,這會兒的重點並不在這個上面。
“我不管你怎麼處理這件事兒,不過我是決計不會隱瞞蔓蔓的。等我回去,蔓蔓大概也會睡醒了,到時候我便將這件事兒原原本本地告訴蔓蔓知曉。”
說到這裡,玉驪頓了頓,瞧了戟岑言一眼,而後才繼續說道,“不過,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在蔓蔓面前提及你。至於你會不會將這件事兒告訴蔓蔓,這就不管我的事兒了。”
玉驪是絕對不會隱瞞妗蔓裳的。
一來是兩個人兒的感情極好,彼此之間也互相信任,不該存在什麼隱瞞搪塞的事兒。
二來是因為岑巧心既然能夠安排一個連翹在她的身邊兒,那麼肯定也可以安排其他的人兒。這對於妗蔓裳來說,簡直就是一顆毒瘤,一天不摘除徹底就會不斷的擴張蔓延。
玉驪在意妗蔓裳,絕對不可能將妗蔓裳置於這樣子一個處處存在著危險的處境之中。
“多謝。”
“我來這裡就是為了這件事兒,既然你心中已經有了章程,我也就不管了。”
玉驪面上兒說的極其大方。可是她心裡卻是默默地抓狂著。
要特麼不是因為我想管也管不了,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話兒,我才不會放任不管呢!
戟岑言像是看穿了玉驪的那點兒小心思一般,不過他也沒有揭穿。畢竟,這件事兒事關妗蔓裳,本就是他的責任。
所以,他只點了點頭兒,道,“後日阿裳便要嫁給我了,這兩日我許是沒有什麼時間兒去看望阿裳了。這幾日還請玉驪姑娘多費心照看一些。”
“這話兒不必多說,我自然會好好照顧蔓蔓。既然無事兒,我就先……”
玉驪最後那個“走了”還沒有說出口,就聽見門外傳來了一個小丫鬟極其緊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