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玉驪也不再多說其他了。畢竟,這裡的確不是個適合說話兒的地方。
想到此處,玉驪便走上前去,伸手扶住了妗蔓裳的另一邊兒手。
瞧著玉驪扶著自己的左手,半夏攙著自己的右手,妗蔓裳頗有些好笑地道,“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哪用得著你們兩個人兒扶著我?還是讓我自己走吧,我……”
“不行!”
“不可以!”
幾乎是在同時間裡,兩道反對的聲音紛紛響起。
妗蔓裳:……
相較於妗蔓裳的無奈,玉驪和半夏兩個人兒倒是頗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而後雙雙將自己攙扶著妗蔓裳的手兒緊了緊。
妗蔓裳實在是拿玉驪和半夏兩個人兒沒辦法兒了。原本對玉驪,妗蔓裳便沒有什麼制勝的把握,更不曾想又加了一個半夏。
“罷了罷了,你們兩個人兒願意扶著我就扶著我吧!”
難得見妗蔓裳吃癟,不說半夏了,就是玉驪也很是開心。不過,相比於玉驪的放肆和得瑟,半夏就顯得比較內斂了。畢竟,她不過是一個丫鬟兒,總不能夠那麼明目張膽地笑話自己的主子吧。
妗蔓裳無視了玉驪和半夏的態度,她先抬了抬自己的腳,玉驪和半夏立刻會意,各自攙扶著妗蔓裳便往東側院走去了。
她們誰都沒有注意到,在她們三個人兒身後的拐角處,有一雙眼睛盯著她們離去的背影。
……
妗蔓裳三人兒回到了東側院以後,玉驪和半夏先扶著妗蔓裳到了床榻上坐下。
妗蔓裳雖然不大習慣於被人兒這般細致入微地伺候著,可是無奈於對她做出這個事兒的人兒是她極為親近的玉驪和半夏,她心中倒也頗為溫暖。
“好了,你們兩個人兒也都坐下吧。”
聽到妗蔓裳這句話兒,玉驪倒是沒有任何的顧慮,直接在妗蔓裳的床榻上坐了下來。
而半夏卻有些不知所措,雖然她同妗蔓裳很是親近,可是再親近她也不過是一個丫鬟兒罷了。所謂禮儀不可廢,表示這個道理。
妗蔓裳眼神頗為柔和地看著很是拘謹的半夏,柔聲道,“半夏,坐下吧。這裡又沒有旁的人兒,你就拿我和玉驪當姐姐便是,不用這麼拘謹。”
“多謝公主。”
半夏也知道自己若是再開口拒絕,那就不是謙讓,而是不知禮數了。於是乎,半夏便在一旁的一張小杌子上坐了下來。不過,她並未將整個人兒的力氣兒都放在凳子上,而是隻捱了一小半兒的屁股。
妗蔓裳自然也發現了半夏的這個小動作,不過她也沒有多說其他的什麼。畢竟,半夏的性子再活潑,那種主僕關系的意識還是根深蒂固的,不容易輕易改變。
當然了,妗蔓裳也沒有這般不自量力,想要去篡改這種已成定律的不成文法規。她只是盯了半夏一眼,隨即便將自己的眼神從半夏的身上挪開了。
“對了,你們兩個人兒去看了沈清,她如何了?”
玉驪可是知道的,當初妗蔓裳被夜梟閣的人兒追殺,多虧了沈清拼命相救才讓妗蔓裳能夠得以逃脫。所以,玉驪對於沈清也是頗為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