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若是她一如自己往常的風格,穿一些顏色亮麗的衣裳,也不會有這樣子的尷尬。可是,誰讓她非學著和妗蔓裳一樣,想穿什麼素淨一些的衣裳來烘托自己那所謂的氣質呢!
算了,就這樣子去吧,反正也快到了,將月夢盡快帶回來就是了。若是再回院子裡換一身衣裙的話兒,指不定還會弄髒。
想到這裡,岑巧心也不計較這些小問題了。畢竟,在她已經記事兒了的年幼時,更髒的衣服她都穿過,這點兒汙漬根本就不算什麼。
……
這個時候,秦月已經回到了裳汀閣。她也沒有去做其他的,直接進了妗蔓裳的臥房,就見她依舊熟睡著。秦月走到床榻邊兒上,替妗蔓裳掖了掖被子,這才轉身出了門。
又過了沒多久,連翹便來回稟,說是岑巧心過來了,要不要放行讓她進來。
秦月點頭兒應了一聲,也沒有去叫醒妗蔓裳的意思,而是自己去了院門。
瞧見岑巧心站在月夢身側,手裡的傘微微偏向了月夢,讓她不至於再淋雨。
可是,月夢全身都已經濕透了,淋不淋雨又有什麼太大的差別呢?
形式主義!
秦月在心中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嘲弄,不過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
“岑小姐,既然你來了,那麼就將月夢帶回去吧。”
岑巧心見出來的是秦月,並未見妗蔓裳的人影,心頭兒突然就竄起來了一股無名火,快要將自己給灼傷了。
“公主呢?”
岑巧心是忍了又忍,總算沒有脫口而出直呼妗蔓裳的名字。
“公主正在歇息。”
大概是知道岑巧心想要說什麼,秦月直接堵上了她接下來的話頭兒,道,“岑小姐,公主說了,若是你來了,直接將月夢帶走就是了,不必特意同公主道謝。”
聞言,岑巧心只覺得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般到脫口而出了一句,“誰要和她道謝!”
秦月嘴角閃過了一絲的笑容,不過卻沒有搭話兒。因為,這會兒已經不需要她開口了。
只聽見緊跟著岑巧心的話音落下的就是戟岑言的聲音。
“你們在幹什麼?”
岑巧心身子一僵,面色不是很自然地看向已經走了過來的戟岑言,低低地喊了一聲,“世子哥哥……”
“嗯。”戟岑言根本看都沒看一眼岑巧心,淡淡地應了一聲,而後便直接朝著秦月發問,道,“阿裳呢?”
天知道岑巧心在聽見戟岑言那麼親暱地稱呼妗蔓裳為“阿裳”時,心裡的醋酸味兒都快溢滿整個裳汀閣了。
可是,她卻沒有任何的立場能夠對戟岑言的行為作出哪怕是一丁點兒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