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
妗蔓裳刻意錯開了戟岑言那火熱的目光,簡單地將半夏方才提及的她是被那個劫持了她的黑衣男子安置在小木屋的事兒告訴了戟岑言知道。
聽罷,戟岑言的眉頭微微地皺起,看著站在妗蔓裳身後的半夏,問道,“半夏,除了這個,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兒嗎?”
倒不是戟岑言覺得半夏會有什麼刻意瞞著自己,而是他覺得半夏有可能會沒有說清楚某些事兒。
聞言,半夏低垂下了頭兒,仔細地回想了一番,而後才抬起頭兒,看著戟岑言,肯定得道,“世子,並沒有其他的事兒了。”
“嗯……”
戟岑言點了點頭兒,而後囑咐了一句,“若是你又想起來了什麼事兒,再讓人來告訴我。”
見戟岑言這般鄭重,半夏也緊張了起來,很是用力地點了點頭兒,表示道,“世子,奴婢知道了。若是奴婢再想起來了什麼事兒,奴婢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那我先走了。”
這句話兒,自然是對妗蔓裳所說的。
妗蔓裳也十分默契地看向了戟岑言,道,“你,自己小心點兒……”
“我會的,你放心。”
對於戟岑言而言,妗蔓裳這句話兒比什麼都來得讓他開心。
兩人又對視了一會兒,戟岑言便離開了裳汀閣。
……
“半夏,若是你想到了什麼,不論大小事宜,都去告訴世子。”
雖然妗蔓裳也不知道半夏所說的事兒能夠對戟岑言産生什麼樣的幫助,可是,她還是莫名地相信著戟岑言,開口吩咐了半夏。
“是,公主,奴婢知道了。”
被戟岑言和妗蔓裳兩個人兒輪/番囑咐,半夏倒也沒惱,只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兒,表示但凡自己有什麼新的發現,都會告訴她們。
對於半夏,妗蔓裳還是很放心的。見她真的將這件事兒放在了心裡,便也就不再多說,只讓她去好生歇息。
“既如此,你便去歇息吧。
這些天兒,你和秦月換個房間。沈清也病著,你們兩個在一處,也好方便秦月照看。”
妗蔓裳之所以這麼安排,也是因為對連翹的性情還不是太瞭解,並不清楚若是半夏受傷的事兒被連翹發覺,她會不會往外說。
而對沈清也沒有這個顧慮了。
並且,將兩個都病了的丫鬟安排在一個屋子裡,防止過了病死兒給別人,也是很合情合理的。
“那秦月姐姐睡哪兒?”
半夏這突然冒出來的問題,差點兒讓妗蔓裳破功。
還是秦月見妗蔓裳神色不對勁兒,忙回答了半夏,道,“這些天兒,你睡在我的屋子裡,我自然去你的屋子裡睡了。”
“奧,原來是這樣。”
聽了秦月的話兒,半夏這才恍然。
瞧著半夏這副表情,秦月總算是明白了為何妗蔓裳會對半夏有一種不願意回答的想法兒。
然,最可怕的是,半夏這個當事人兒還對這個情況沒有半點兒的自覺。
不管如何,半夏最後還是和秦月換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