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月點頭,妗蔓裳感覺自己的腦子就快要炸裂了。
“快,去請世子回來,快去!”
見妗蔓裳這般著急上火,秦月也緊張了起來,忙將妗蔓裳扶到了凳子上坐下,而後才急急地趕了出去。
所幸戟岑言並未走遠,加之秦月腳程也快,因而很快便追上了戟岑言。
“世子,等等!”
戟岑言回頭便瞧見了秦月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可是阿裳出事了?”
“不,不是。”
秦月搖了搖頭,否定了戟岑言的擔憂,而後才將自己與妗蔓裳方才的對話兒告訴了戟岑言。
聽罷,戟岑言便帶著秦月往裳汀閣走去了。
妗蔓裳雖然坐在凳子上,可是心裡滿是擔憂。聽見院子裡響起了腳步聲,便急急忙忙地想從凳子上起來。卻因著身子一陣犯軟,又跌坐了下去。
“戟岑言!”
“怎麼了?”
戟岑言一進門便瞧見了妗蔓裳跌坐於凳上,手下意識地便伸了出去,想要接住妗蔓裳。
妗蔓裳自然注意到了那雙明晃晃的手,可是這會兒她滿心心繫著半夏的安危,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對此多作感動,只急切地問道,“你可知道半夏去哪兒了?”
戟岑言知道妗蔓裳這話兒裡的意思,便直接回了一句,“是我的屬下發現了沈清,識得她是你貼身丫鬟,這才知道你出事兒了。”
“沈清?對了,那沈清怎麼樣了?她為了拖延時間讓我們先行離開,孤身一人抵抗著他們!”
頓了頓,妗蔓裳才將自己的猜測小心翼翼地說出,“沈清她……無事兒吧?”
“受了些傷,不過並無大礙,修養一陣就好了。”
“那就好……”
妗蔓裳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看著戟岑言,道,“世子,你可不可以派人去尋一下半夏?”
“可以。”
我的阿裳,謝謝你一如我初見你時的模樣。
“謝謝。”
這是除卻兩人在宮門外相遇那回兒之外,唯一一次妗蔓裳肯抬起頭同戟岑言對視。
“再過幾日我們便是夫妻了,何須這般客氣?”
他雖然想等妗蔓裳愛上身為“戟岑言”的自己,可是他也極其不願見自己心心念唸了這麼多年的阿裳對自己這般疏離客氣。
妗蔓裳在不自覺中流露出來的那種排外感,讓戟岑言心中很是難受。
“嗯。”
提及此事兒,妗蔓裳略顯蒼白的臉微微泛紅,只垂頭輕應了一句。
“那我便去了,你好好休息。”
說著,又轉向了一旁垂頭不敢多看的秦月,道,“好好照顧公主。”
“是,世子。”
再複看了妗蔓裳一眼,戟岑言這才轉身離開了裳汀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