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蔓裳說完這句話,便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朝著外頭高喊了一聲,“吳大人!”
流光和玉驪都是頂瞭解妗蔓裳性子的人了,見她如此,便曉得她這是要對黎殤發作了。
於是乎,兩人雙雙勸說。
“蔓蔓,黎殤沒有欺負我,你誤會了……”
“你少替他求情,我一見他便知是個紈絝,這種人,如何值得你傾心?”
“幹娘……”
玉驪見妗蔓裳根本不聽自己的話,便只能夠將希望寄託在流光的身上。
流光握著玉驪的手,微微點了點頭,安撫著她。
而後才轉頭,看著妗蔓裳道,“我就說你性子向來急躁,你且說說,這事兒若是鬧騰出去,吃虧的是誰?”
見妗蔓裳面露懊喪之色,流光這才繼續說道,“娘知道你是心疼玉驪,不忍她受欺,可是這件事兒到底如何,你也該聽聽玉驪是如何說的,怎麼就你想一出是一出了呢?”
妗蔓裳向來孝順,且自知娘親說的在理,因而便悶聲問道,“他當真沒有欺負你?”
“當真!”
這個時候,吳天傲已經到了馬車跟前兒了。
“不知公主殿下喚臣有何事兒?”
若是仔細聽,便能夠發覺吳天傲這聲音有些小小的發顫啊。
不過,妗蔓裳這會兒滿腦子都是要怎麼折騰那個黎殤一番,哪裡還會有心思去注意旁的事兒。
“只是想說,這會兒日頭毒,讓大家好好歇會兒,等不是這般難熬了,再趕路就是了。”
聽到妗蔓裳並沒有提及玉驪的事兒,只是吩咐了這些,吳天傲便鬆了一口氣,忙謝恩應道,“臣替眾將領謝公主殿下體恤。”
回過神來的妗蔓裳雖然對吳天傲的反應有些不解,不過她並沒有多想,只是胡亂的應了一句,“嗯,去吧。”
待吳天傲離開了以後,妗蔓裳這才又擰著眉頭,坐回了馬車裡。
“蔓……”
玉驪見妗蔓裳這般神態,心裡也很是不安,便想著開口說上幾句,卻不曾想,第二個“蔓”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流光攔住了。
玉驪不解的看向了流光,只見流光對著她微微搖了搖頭。
玉驪微微蹙眉,可到底沒有再去擾了妗蔓裳的心思,只一人乖乖地坐在一旁,並沒有再多旁的話。
而妗蔓裳也只自顧自地低垂著頭,腦子裡不斷地閃現著各樣捉弄人的方法,並沒有注意到流光和玉驪。
就在她好不容易想到了一個既不失水準又不會太過分到讓玉驪心疼的整蠱術,就差一拍大腿連聲稱妙的時候,馬車外突然響起來了一陣“嘰裡呱啦”的吵鬧聲。
妗蔓裳回過神,微微蹙眉,挑開了開在馬車側面的小窗的簾子,朝著跟著馬車的侍女問道,“出了什麼事兒了?”
“回公主殿下,好似是有人擋住了我們的去路,吳大人已經去瞧了。”
“嗯。”
妗蔓裳聞言,稍一點頭,又將簾子放下,不再多言。
方才妗蔓裳問那侍女的話,玉驪也是聽見了的,自覺沒有什麼大事兒。可是見妗蔓裳好看的眉頭皺起,便還是出言安撫道,“放心吧,沒事兒的。”
“只怕沒有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