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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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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亦塵踉踉蹌蹌的走向急救室,推開門,短短六七步路的距離,他卻好希望永遠都不要走完,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自己唯一的親人都要離自己而去,那他這幾年來的努力到底算什麼,到底還有什麼意義,明明上次見面的時候還好好的,明明前幾天他們才影片過,爺爺的笑容還是那麼的和藹親切,怎麼才短短幾天的時間,就要天人永隔,叮囑的話還在耳邊,如今卻躺在病床上沒有了呼吸。

淩亦塵走近床邊,跪下,搖了搖老人的手臂,對方並不會給任何反應,好像不死心似的,又搖了搖,只是結果還不是一樣,握起老人幹枯的手,淩亦塵的眼淚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掉了下來。

就是這雙手給了自己一個溫暖的童年,讓自己不是一個人,也是這麼一雙手,給了孩子們一個家,一直以來為大家遮風避雨。可是這雙手的主人如今卻永遠離開了他,他以後要怎麼辦。

淩亦塵張口想喊聲爺爺,可是好幾次都沒有發出聲音,這是無法言喻的心痛,低頭伏在老人病床前,終於喊了聲:爺爺

小孩般的呢喃,聲音很輕,卻帶著明顯的哽咽聲,可是楚瑾卻清楚地感覺到此時的淩亦塵有多麼的脆弱與無助,往往小獸般低聲的嗚咽比聲嘶力竭的哭喊更讓人心痛,看著那人哭到顫抖,清瘦的肩膀漸漸變得無力。

楚瑾本想給淩亦塵足夠的時間去消化這件事,但是他實在不能忍受對方在自己眼前這麼的痛苦,他總要做點什麼,他必須做點什麼,才能讓自己不那麼心揪,才能讓眼前的少年不那麼悲痛。

終於在情感與理智之間的較量中情感佔了上風,楚瑾走上前蹲下把跪在地上的淩亦塵擁入自己的懷中。如果真有那麼痛,就在自己的懷裡哭吧。

楚瑾就這麼默默地抱著哭的像個孩子一樣的淩亦塵,讓對方埋在自己的肩頭,他的手則撫著對方的後背,一點點的給著無聲的安慰,一會的功夫就感覺肩頭濕了一片。淩亦塵的哭泣是那種默默無聲的,可是這樣的哭泣卻是最傷人的,作為一個旁觀者,他都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絕望和迷惘,那是一種失了方向的不安,就是在迷霧森林裡不行迷失的幼獸,只能可憐兮兮的小聲嗚咽,不敢引起過分的注意。

淩亦塵的情緒從一開始微小到可以忽略的激動到最後慢慢的平靜下來,楚瑾慢慢的扶起對方,長時間的單腿地面接觸讓他已經有些麻痺,但他還是若無其事的穩住自己好讓淩亦塵能起的更穩。

再看向淩亦塵的時候,對方的眼睛已經哭得紅腫,眼底再也不見以往明亮的神色,就像蒙上灰塵一般的死寂,呆呆的看向床邊的某一處,一言不發,脆弱的讓人心疼,楚瑾輕輕地叫了一聲淩亦塵的名字,可對方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只是定定的看著床上。

明明剛才在樓道上還是明動鮮活,如今卻像是看破紅塵了無生趣的行屍走肉,楚瑾看向床上,老人的離去給他的打擊太大了。

空氣中安靜的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淩亦塵就保持這剛才站起來的姿勢沒有動過,而楚瑾也只能靜靜的看著對方,因為他對外在的一些好似已經沒了反應,他現在做什麼都是徒勞的。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在這靜謐的空間彙中異常的刺耳,但淩亦塵還是那樣,仿若沒有聽見似的,並沒有任何動作,楚瑾從對方衣兜裡拿出手機,看了看是林姨,接起電話還沒等說話就聽見小孩子的聲音,

“塵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小孩子的聲音特別的清脆明亮,再加上房間裡靜的連落根針的聲音都聽到到。

楚瑾把貼在耳邊的手機看了看,分明是林姨來電,怎麼會是小孩子的聲音。

淩亦塵聽到一白的聲音後突然有了反應,他慢慢的轉過頭看向楚瑾手上的手機,然後伸出手,慢慢的接過來。

“一白,哥哥馬上就回來了”

“你快回來,我們吃完午飯去看爺爺和林姨”童真的聲音從聽筒傳過。

“嗯,好”淩亦塵壓抑著哭聲,點了點頭。

對,他怎麼能忘記了還有一群弟弟妹妹們需要自己照顧,如今爺爺走了,自己就是大家唯一的依靠了,他不能這樣,他還沒保住大家的家,那是孩子們的溫馨小窩,是他多少年來美好的回憶。還有李偉,雖然他是爺爺的兒子,但是也要讓他和他們付出代價。

淩亦塵眼底的恨意和怒氣一閃而過。

“爺爺,我會照顧好弟弟妹妹的,您就放心吧”淩亦塵站在病床前對著老人的遺體說,好似讓對方走的安心般承諾著。

抹抹眼淚,走出急救室。

到酒店的時候,給孩子們點了餐便上樓,至於楚瑾,他自始至終都無聲的跟在後面。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 這兩天 又忙又累 這章也是抽空補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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