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在街上碰到放了假的學生，他們還會一臉“哇哦”的笑著說：“看吧，那肯定是高三補課的。”
簡直讓人慾哭無淚。
夏日炎炎，上課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打瞌睡。
特別是下午的第一二節課，老師在講臺上面講著題目，聲音宛如魔音入耳，特別具有催眠的作用，臺下打瞌睡打到眼睛都睜不開的學生一抓一大把。
這節課是政治課，高一一班的政治老師年紀比較大，平時說話就是平穩無波特穩的那一種，這個時候上課念著政治卷子上面一大段一大段的題目，簡直比任何催眠曲都催人入眠。
陳望舒用力地揉了揉眼睛，轉頭一看，旁邊的李慧慧已經撐著腦袋睡得人事不省了。
她也快撐不住了，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
還有一分鐘下課。
真好。
“叮鈴鈴——”
下課鈴聲響起來的那一瞬間，班上的學生彷彿事先預演了無數遍，哨聲一下便整排整排的趴在了桌子上面。
放眼望去，睡了一大片。還堅強地坐著或者站起來的人少的可憐。
陳望舒又揉了揉眼睛，她不大想睡，或者說是不大敢睡，課間只有十分鐘休息時間，稍微睡那麼一會兒可能還沒睡好就又要上課了。等到上課，就更困更加想睡覺了。
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想著去陽臺上面吹吹風。
轉身的時候，她看向林羲和，發現他也沒有睡覺。
“去陽臺上吹吹風。”她走到後排門口，指了指外面對正看著她的林羲和說。
林羲和站起來，和她一起去了陽臺。
“你上課的時候困嗎”陳望舒伸了個懶腰，偏過頭問林羲和。
“會有一點，你呢？”林羲和看著她，給她把耳邊的碎發攏到耳後。
陳望舒點點頭，嘆了口氣說:“困吶，還好有一瓶風油精，能提一提神。”
“別塗風油精，刺激眼睛，我明天給你拿一瓶精油。”
“嗯，”陳望舒點點頭，說:“好。也不是我的，風油精是李慧慧買的，結果她上課睡得乎天乎地就沒用過，我就拿來用了。”
陽臺上還有幾個其他班的人，估計也是出來吹吹風醒瞌睡的。
從陽臺走廊往裡看，可以看到陳望舒和李慧慧的座位，李慧慧坐在靠窗的位置，此時趴桌上正睡得香甜。
陳望舒看著她臉上被書壓出來的印子，不禁笑了起來。
“剛剛上政治課的時候，李慧慧在我旁邊睡得都打呼了，我真怕她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
林羲和聞言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教室裡已經沒有幾個醒著的人了，基本都趴著在睡覺。
“過了這兩節課就好了。”林羲和說。
“嗯。”陳望舒點點頭，確實是這樣。
其實主要是天氣原因，天一熱學生就沒什麼精神了。等到晚上氣溫降一降，就沒有這麼困了。
“進去吧，要上課了。”林羲和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