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望舒開啟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燈下面的他。
她一路小跑過去，到了林羲和近前還在微微喘著氣。
出來得急，面前的人身上還穿著睡衣，外面只罩了一件米色的大衣。林羲和解下自己脖子上圍著的圍巾，伸手圍在了陳望舒的脖子上。
“你怎麼來了？”
陳望舒伸手摸著自己脖子上還帶著溫度的圍巾，不好意思地抬頭問。
林羲和幫她把微微散亂的頭發整理了下，然後低頭看著陳望舒。
陳望舒的臉微微紅了起來，自己攏了攏耳邊的頭發，她的心裡突然有了一種微妙的預感。
“只是想來跟你說一件事，”林羲和低頭看著她，陳望舒抬頭也靜靜地看著他。頭頂上的燈光映在了她的眼睛裡，晶亮純淨，彷彿盛滿了星光。
“我喜歡你。”
陳望舒本來安靜地看著林羲和，聽到這話之後，雙眼肉眼可見地一點點地睜大起來，嘴巴也微微張開，有一瞬間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林羲和看著她睜大的眼睛，突然輕輕地笑了起來。
陳望舒被這個笑容晃了下眼睛，一時間覺得自己彷彿被迷住了。
她反應過來之後，臉更加紅了。
林羲和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說:“怎麼樣，要和我在一起嗎？”
陳望舒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她抬起頭看著林羲和。面前的人，臉上帶著不同以往的溫柔的笑，但眼睛黑沉，帶著鄭重和嚴肅，表示著他說的話是十分認真的。
陳望舒看著他的眼睛，過了一會兒，慢慢地也笑了起來。
“這我得考慮考慮。”
林羲和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眼神越發溫柔起來。
“那考慮好了嗎？”
“嗯？”陳望舒眨眨眼睛，嘴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這麼快啊。”
“已經超過兩分鐘了。”林羲和說。
雪花輕輕地飄下來，落在了兩人身上。
陳望舒低著頭輕輕笑了一下，抬起頭來，說:“那好吧。”然後彎著眼睛看著林羲和，說:“答應你了。”
林羲和伸出手，輕輕拂去落在陳望舒頭頂上的晶瑩雪花。
兩人站在路燈下面，一個低頭溫柔笑著，一個抬頭臉微微紅著。
“回去吧。”林羲和握了握陳望舒冰涼的手，輕聲說道。
“嗯？”陳望舒有點疑惑，還沒及問，就聽林羲和接著說:“外面太冷了，先回去吧，明天我來接你出去。”
陳望舒想了想點點頭應下，低頭摸了摸脖子上的圍巾。
“帶著，都帶暖和了。”林羲和把落在陳望舒戴著的圍巾上面的雪花輕輕地撣了去。
陳望舒眼睛亮亮地看著林羲和，點了點頭，說:“那我進去了，你也快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