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琦琦氣結,“花孔雀,早晚要你好看。”
趙琦琦拍了拍手,傭人推上來一個雙層的大蛋糕,上面插了十七根蠟燭,趙琦琦對著蛋糕許願,在祝福聲中一口氣將蠟燭吹滅。
——
玉河至堰州的高速公路上,一輛紅色跑車以一百二十邁的時速飆行,在高速車流中十分囂張大膽。
“沈小姐,抱歉,我沒做到您要求的事。”張礫峰垂著腦袋,雙手落在身側,緊緊的攥著拳頭。
眸低壓抑著一抹痛苦的恨意,卻無人看到。
沈楚楚此刻十分狼狽,身上披著一條毛毯,頭髮半溼,凌亂的披散在肩頭,還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臉上精心的妝容也已經花了,眼影睫毛膏糊作一團,使得眼睛周圍黑糊糊一片,跟熊貓似的,再配上那張戾氣橫生的面容,活脫脫一個剛從水底爬上來的淹死鬼。
“到底怎麼回事?”
張礫峰閉上眼:“那個女人……我們都低估她了,我根本不是對手。”
沈楚楚冷笑一聲:“今天我所受的屈辱,來日必定十倍百倍的報復回來。”
車內的幾人聽到此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絲毫不懷疑沈楚楚此話的真假,沈大小姐眥睚必報,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她,堰州的名媛圈子裡誰不知道。
想當初沈楚楚剛到堰州,堰州的名媛圈根本不接受她,處處備受排擠冷落,但沒多久,那帶頭排擠沈楚楚的小姐家裡就出了事,被從堰州的上流圈子內除名,這一切都和沈家脫不了干係,那時大家才恍然明白,所謂的名媛不過是仗著家族的勢力編織的一個華美的衣袍,當你的家族大夏將傾,這件衣服便如泡影,一戳即碎,不再有絲毫價值。
而那時沈家如日中天,迅速成為堰州有名的大家族,沈楚楚自然水漲船高,沒人再敢偷偷罵她是鄉下來的土包子,那些名媛阿諛奉承她,那些公子傾慕追隨她,再加之她本人貌美聰明,學業優秀,雖然性格驕矜了些,配上沈家大小姐的名頭,卻如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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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只知沈大小姐的美名,只有和她朝夕相處的夥伴才知道,沈大小姐最是記仇,要是得罪了她,可沒那麼好善了,加之沈家權勢日益鼎盛,沈大小姐行事越發隨心所欲,無所忌憚。
得罪她的人,下場註定只有一個。
顏景猶豫了一下,說道:“楚楚,我看那葉泠不是個簡單角色,今晚已經打草驚蛇了,看在琦琦的面子上,不如就算了吧,不然真鬧起來,琦琦那裡也不好交差啊。”
“你讓我算了?你知道我今晚受到怎樣的奇恥大辱嗎?而這一切都是拜葉泠所賜,這是我這一生最恥辱的一天,我絕不可能就這麼算了,葉泠,歐陽裔,你們一個都跑不了,至於趙琦琦……。”沈楚楚笑得十分諷刺。
“她拿我當朋友了嗎?現在她眼裡只有葉泠和歐陽裔那個狗男人,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
顏景還想再勸,沈楚楚瞪了她一眼:“你性格還是如此軟弱怕事,怪不得被小三和她的賤種欺負,能成得了什麼大事?當初若不是我幫你,早被那小三顛倒黑白趕出顏家了,還能有你現在的富貴日子?你不向著我便罷了,竟然還勸我算了,你還當我是你的朋友嗎?”
顏景的臉唰的一下慘白,咬著蒼白的唇,沉默的垂著腦袋。
沈楚楚最看不得她這副樣子:“你爸不在這兒,裝出這副委屈的樣子給誰看呢,煩死了。”
沈楚楚扭頭,不耐的皺著眉頭。
顏景眸低劃過一抹黯然,低聲道:“你對我的恩情,我永遠記得,但楚楚,你有些事情做得太過分了,葉泠和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人辱她清白,這對一個女生來說,足以毀滅一生。”
她的聲音輕輕的,沒有絲毫重量,張礫峰啞然的抬頭,只看到少女在忽明忽暗的燈影中模糊的輪廓。
這個看起來溫婉柔弱的顏大小姐,給外人的印象永遠是沈楚楚的跟班,她的寡淡蒼白完美的襯托出沈楚楚的明豔富貴,沒想到就是這麼個毫不起眼的綠葉,竟然也敢頂撞沈楚楚,對她說你做的太過分了。
正是因為她的平靜,越發彰顯出內裡的洶湧。
張礫峰幾乎不敢去看身邊沈楚楚的臉色,車廂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連呼吸都要窒息。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沈楚楚聲音壓抑著怒氣。
“你讓我騙琦琦,我做了,即使我內心滿是愧疚,可是你讓我做的,即使明知是錯的,我也做了,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再錯下去了,我是在助紂為虐,我也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