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局瞬息萬變,鄰國變敵國,兩國交戰,死傷慘重,齊國國力衰微,便提出和親止戈戰爭,大秦此次也元氣大傷,為休養生息便同意和親,作為戰敗國,齊國自然要遠嫁公主和親,奈何皇室沒有適齡公主,作為沐浴皇恩的皇室郡主,她自然首當其衝,雖然她以死相『逼』,卻抵不過皇權至上,家國生死,以及外界百姓的口誅筆伐。
她的母親是大秦公主,她流著大秦皇族的血脈,如今大秦『逼』得齊國將士馬革裹屍,尊嚴掃地,她和母親自然被罵的狗血噴頭。
母親兩相夾擊之下,再加上這些年過的並不愉快,她深知以大秦皇室的變態程度,女兒嫁過去焉能有好日子過,便以死為女兒掙一條生路。
她愛女心切,卻忘了這些掌權者眼中沒有親人沒有感情,只有利益和權勢。
是大秦和齊國『逼』死了她的母親,痛定思痛,她決定和親遠嫁大秦,那位表哥太子,她未來的夫婿,她要攪『亂』天下風雲,讓所有人給她的母親陪葬。
電視劇的男主角就是大秦的太子,一位心機深沉、腹黑隱忍又極有野心謀略的男人,這位郡主只是他拿下齊國的踏板罷了,事實上在劇本中,這位郡主只會出現在太子的回憶中,卻是一個複雜多變的人物,一面她滿懷仇恨要毀了這個世界,偏執瘋狂的令人心驚,另一面卻又渴望愛,聰明卻天真、愛上了太子,卻死不承認。
一面在太子面前裝乖討巧,背後卻和太子政敵合作,一面折磨著太子後院如花的姬妾,在太子要和她圓房時卻拿出匕首以死相『逼』,她的矛盾、美麗、偏執像罌粟一樣令太子不可自拔的沉『迷』,兩人在互相試探中深愛彼此卻不自知,悲劇也就這樣發生了。
郡主一次失手錯殺太子寵愛的姬妾,卻被太子親眼看到,太子大發雷霆,她百口莫辯。
心如死灰之下,她舉起那把沾血的匕首就要自刎,卻被男人猛然捉住了手腕。
男人死死的盯著她:“鬧夠了沒有?”
“鬧?呵呵,原來在你眼中……我竟如此可笑。”女子玉容蒼白,眉宇與生俱來皇家郡主的威嚴高貴,明明沒有一滴淚,卻讓人感受到深深的絕望和悲涼。
明明沒有穿戲服,卻瞬間入戲,把圍觀的人也帶入了戲中,彷彿那一幕真真切切的發生在眼前。
”這演技絕了。“張『潮』看的目不轉睛,忍不住感嘆。
卻沒發現身邊男人那向來無波無瀾的眸子裡微起漣漪。
終於走到這一步了呢。
女子抬頭看天,陽光灼目耀眼,她下意識眯起了眼睛。
從來倔強強勢沒有流過一滴眼淚的大齊郡主,眼角似乎有晶瑩閃爍,沿著白玉無瑕的面容緩緩滑落。
”我累了,皇甫長歌,請你放過我吧。“她疲憊的說道,彷彿歷盡滄桑步履蹣跚的老者,眼中的光彩盡數消失,一片死寂。
”這場爭權奪利的遊戲,我厭倦了,你要演戲,多的是人陪你,放過我吧。“
女子眼中是看透一切的自嘲,無奈且悲涼。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栽贓,目的就是挑撥兩人的關係,太子不會被這種拙劣的手法所欺騙,但他卻順水推舟的演了下去。
所以、她不過是他奪嫡的籌碼罷了,也許未來討伐大齊時,她這位大齊郡主可以出力一二,為他的統一大業添磚加瓦。
這個夫君的野心,她從沒有小看過,也從不懷疑他的能力。
唯一能成全你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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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女子眼中慘烈的決絕令人心驚,陽光如此耀眼,她卻笑得絕代芳華。
——
少女落落大方的轉身,白玉無瑕的面容上是溫柔和煦的微笑,彷彿剛才那令人膽顫心驚的決絕是錯覺一般。
震撼在心口揮之不去,再看少女沉靜從容的風姿,這太割裂了,若不是親眼所見,完全不敢置信這竟然是一個人。
”你……沒學過表演吧。“張『潮』試探著問道。
”沒有。“少女落落大方的坦誠。
”那我只能說是天才了。“張『潮』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看向身邊的男人:”許導,該你發表意見了。“
男人沉默的看著蕭雲和,”你對這個角『色』是怎麼理解的?“
要演好一個角『色』,自然要理解角『色』,對於精益求精的許導來說,能問出這句話很正常。
少女稍加思索,說道:”她是一個理智的瘋子。“
沒有從人格上細細分析,因為根本沒必要,在看到劇本的時候她已經揣摩出了這個角『色』的『性』格。
不同於編劇創造人物的遊離幻想,她出生在封建社會,同樣的皇家郡主,同樣的嚴苛禮教,同樣的權鬥漩渦,外人看著高高在上光鮮亮麗,然而內裡的無奈桎梏又有誰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