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利下車,扣上西裝釦子,走過去拉開後座車門。
作為總裁的貼身秘書,年輕英俊的邢利自然也是寧氏各位女員工的心頭好,甚至比寧西的高高在上更貼近她們的生活,不是那麼的遙不可及,人氣在寧氏僅次於寧西。
寧西走下車,一眾主管看到年輕男人面無表情的一張俊臉,下意識心頭打顫,齊聲恭敬的開口“寧總好。”
寧西點頭,抬步走向旋轉玻璃門。
這時忽然有個女人衝出來,這女人出現的太突然,保安還沒反應過來,就衝到了寧西面前,一群主管下意識後退,只有邢利第一時間衝出來攔在寧西面前。
“我要狀告你們公司的任偉跟房東狼狽為『奸』,吞了我們的違約金和賠償金,這是要我們的命啊,今天你們公司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就一頭撞死在你們公司的大門口,是你們『逼』死我的,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們。”
女人一臉潑辣相,絲毫不顧及形象,給人一種不要命的感覺,尤其最後一句語氣裡的淒厲決絕,令人心頭忍不住一跳。
幾個高管面面相覷,有人最先反應過來,眸光閃了閃,朝保安喝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這個瘋子趕走,寧總出了任何意外,你們誰能付得起這個責任。”
保安戰兢兢的走過來,就要架起女人離開,女人破口大罵“別碰我,非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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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底暗罵哪兒來的潑『婦』,這是要害他丟飯碗啊。
兩個保安一咬牙,準備用強,這時一直沉默的寧西忽然開口“慢著。”
保安趕緊停手,目光卻牢牢鎖定女人,生怕她對寧總不利。
寧西看了眼女人“你有證據證明寧氏的開發部經理任偉跟人勾結吞了你們的賠償金嗎如果沒有,就是誹謗,寧氏的法務部將會向司法機關提起訴訟,告你誹謗。”
女人毫無怯『色』的說道“我沒有證據,但我偷聽到那幾個拆遷隊的人偷偷聊天的話,是他們說的,他們是寧氏的人,肯定知道內情。”
那一開始喊保安的高管站出來說道“寧總,這個女人瘋瘋癲癲的,她的話根本不可信,任總為公司任勞任怨,怎麼可能幹的出來這種貪蠅頭小利的事情,您一定要相信任總啊。”
寧西瞥了他一眼,男人心頭一顫,下意識垂下腦袋。
任總怎麼這個時候不在,完蛋了。
“原來我們拼死拼活要守護的權力和尊嚴在你們眼中就是蠅頭小利啊,是啊,你們是貴人,高人一等,我們這些普通人在你們眼中算什麼呢你們都是一個公司的,肯定穿一條褲子,官官相護,我怎麼這麼傻啊。”女人哭著捶胸頓足,站起來就朝牆上撞去。
保安趕緊上去拉她,誰知這個女人勁還蠻大,就在要撞上去的時候,保安死命抱著她的腰把她往後拖,不過女人的額頭到底破了層皮,一絲血珠沿著額角滑落,配上女人歇斯底里的面容,觸目驚心。
這一幕看的在場的人忍不住皺眉,這個女人果然是個不要命的。
寧西抬步往裡走,冷聲吩咐道“把人帶進來,還有拆遷隊的領隊,都給我帶過來,我要親自問。”
“是。”邢利回頭朝保安揮揮手,兩個保安架著女人就進去了。
邢利吩咐助手去把負責玉巷拆遷的領隊叫過來,臨走前,瞥了眼那一邊打電話一邊急得跺腳的高管。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有敏感的人已經嗅到這其中的不同尋常,任總蹦躂的也夠久了,他是如今寧氏唯一留存下來的老人,以寧西雷厲風行的手段,不可能放任他這麼多年,但寧西確實一直沒動他,大家就猜測這是沒有把柄,對任偉也佩服的很。
不過現在看來,任偉的好日子到頭了。
緊急召開的董事會上,任偉著急忙慌的趕到,還沒來得及辯解兩句,邢利將證據一一甩出來。
“寧總為了跟西昌鋼廠合作,三天不眠不休,才以最優惠的價格簽到了合同,任總可倒好,以次充好,用劣質鋼管頂替西昌鋼管,造成嚴重事故,致使一人重傷,生命垂危,四人不同程度的受傷,現在外邊都是議論我們寧氏的工程有問題,這對我們寧氏的名譽造成了嚴重損害,不知任總這回扣吃的可還開心”
任偉臉『色』十分難看,剛張了張嘴,邢利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還有玉巷這個專案,任總這千萬的身家竟然也貪那幾十萬的賠償款,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寧氏苛待員工,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在公司大門口堵著寧總告狀,還以死威脅,知不知道,寧氏的臉都讓您老給丟盡了。”
邢利這話說的可是絲毫不留情面,從職層來說,任偉還要高邢利一級呢,但誰讓人家是總裁的秘書,相當於唐明皇身邊的高力士,親王見了還尊一聲爺爺呢。
邢利接下來把任偉這麼多年乾的爛事兒一一抖摟出來,有些任偉自己都給忘了,實際上他不可能留下把柄,但對方竟然事無鉅細毫無遺漏,他心臟忽然一跳,看向那主位上默然靜坐的年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