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暴雨來勢洶洶,街道幾乎被水淹沒,路上到處是淌水的行人,那水勢已經到了膝蓋處。
天上暴雨來勢未減,地上水量還在增加,不少車子被迫『逼』停,司機坐在車頂緊急呼救,但來去匆匆,人人只顧奔命,誰還顧陌生人。
這輛越野車在水中卻如履平地,絲毫不受水勢所影響,所過之處激起的水花迸濺了路人一身,惹來不滿的咒罵,但見這越野車『性』能如此之強,忍不住感嘆起來。
“這場暴雨波及到好幾個省市,咱們市還好,我看新聞昌臨有個鎮都被淹了,沖塌了不少民房,死傷目前還沒統計出來,估計官方也不敢通報吧。”猴子本來想說說話打破一下車內沉默的氣氛,這話說出來,氣氛更顯沉重了。
畢竟天災這種事情,沒人願意遇到。
“玉河地勢高,不會有事的,但是昌臨就慘了,在玉河下游,暴雨引起水勢高漲,它們那裡又地勢低窪,直接成了甕中的鱉了,以前也不是沒有發過大水,苦了百姓了。”歐陽裔搖頭說道。
蕭雲和看著車窗外越來越暗的天『色』,心情有些沉重。
走了一段,路面漸漸平坦起來,被淹的街道也就那幾條而已,其他路上都沒那麼嚴重。
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前頭停了好多車子,直接把路賭上了。
“我下去看看。”猴子推開車門撐開雨傘往前走。
沒過多久猴子跑回來,有些興奮的說道:“有棵大樹被閃電給劈倒了,正好堵住了路,這條路走不通了。”
歐陽裔挑了挑眉:“路被堵了,我們回不了家了,你看起來挺開心的啊。”
猴子心道難道她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司機說道:“這是去陽砦村的必經之路。”
猴子問道:“沒有第二條路了嗎?”
司機想了想說道:“走另一個村子可以繞過去,但那條路年久失修,今天大暴雨,估計那條路已經泥濘不堪,比較危險,基於安全考慮不可行。”
蕭雲和皺了皺眉。
江垣淡淡道:“掉頭吧。”
司機動作麻利的掉轉車頭。
他側眸瞥了眼蕭雲和:“去我家裡住一晚吧。”
蕭雲和正要拒絕,歐陽裔先她一步說道:“多謝校草收留了,我跟葉泠就叨擾了。”
蕭雲和皺眉瞥了眼歐陽裔,無親無故住到人家家裡,不合規矩。
“家裡只有我一個人。”江垣似乎在解釋,頓了頓說道:“我不止一處房產,今晚我會睡在另外一個地方,你別擔心。”
擔心什麼,有什麼可擔心的?猴子本來正高興老大開竅了呢,結果你說什麼?留葉泠和歐陽裔住在你的家裡?你出去住?孤男寡女的?你這是主動綠自己嗎?
歐陽裔笑著瞥了眼江垣:“沒想到江校草還是個富二代呢。”
小子心機可真夠深的,這是故意在葉泠面前暴『露』自己的家底嗎?
年紀輕輕的,有房有車,還不止一個,妥妥的富二代啊。
雖然她清楚江垣這背景不可能是一個簡單的富二代,但江垣平時十分低調,人也特別悶,連他的跟班都沒見他說過幾句話,估計他是不屑說,現在主動暴『露』自己的家底,這有點崩人設啊。
江垣話落就靠在椅背裡,閉上雙眼,似乎入睡了。
猴子忍不住笑,沒人比他更瞭解老大,他這是怕葉泠拒絕,高冷的外表下有著一顆幼稚的心,果然還是他熟悉的那個老大。
人家話都說到這裡了,再拒絕就矯情了。
蕭雲和便也閉目養神,不知不覺中入了夢。
夢中電閃雷鳴,大雨滂沱,她似乎看到一個紫袍青年朝她伸出手,他的面容越來越模糊,在時光中切割成碎影,卻有強勢又霸道的聲音如同魔音般在天地間回『蕩』。
“蕭雲和,這輩子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