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和將他從床上拉了起來,紀川剛落地,臉色一變,往一旁倒去。
蕭雲和趕忙扶著他,目光落在他的左腿上,褲腿上的血都凝固了。
神色一冷,“你腿受傷了?”
紀川苦笑了一聲:“沒事,還能走。”
這時門外傳來男人的怒吼聲:“你們在幹什麼?”
蕭雲和明顯感覺到紀川身體一抖。
他在害怕。
蕭雲和扶著他坐在床上,叮囑道:“等著,我出去看看。”
張愛琴雙手抱著兒子,又被餘飲露纏著,急得不得了,看到男人出現在門口,神色一喜:“你可回來了,咱家有倆莫名其妙的人闖進來,欺負俺母子不說,還非要騷擾川子,你趕緊把他們趕走。”
男人三四十歲,長了一張兇臉,聞言進來就把餘飲露扯開了。
他力氣大,餘飲露背撞到桌角,疼的她臉色一白。
她趕緊解釋道:“我是紀川的班主任,我聽說他病了,特地過來看他的。”
男人臉色很臭,指著門口:“我們家的事用不著你一個外人管,出去。”
餘飲露沒想到紀川的父母都這麼不可理喻。
“你們已經觸犯了法律。”一道很好聽的聲音忽然響起,卻夾雜著一抹令人膽寒的冷意。
三人同時扭頭,男人聞言陰沉著臉:“你說什麼?”
“根據刑法第二百三十八條規定,非法拘禁限制人身自由,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毆打侮辱受害者,以故意傷害罪論處,你想接到法院的傳票嗎?”
蕭雲和冷冷開口,那威嚴冷酷的神色令張愛琴和紀國偉都有些畏懼。
紀國偉到底多活了幾十年,還怕一個小姑娘,冷笑道:“他是我兒子,我怎麼可能會打他,小朋友,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就是,川子是俺們兒子,俺們怎麼可能害他,你不懂就別瞎說,他那是羊癲瘋犯了,每次一犯病就咬人,俺是為他好才把他綁起來的,你可不能冤枉俺。”張愛琴說道。
“廢話少說,今天我要帶紀川走,以後他跟這個家再沒有任何關係。”
“你個黃毛丫頭在這兒胡說八道什麼?川子是俺們兒子,他哪兒都不準去。”
紀川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冷冷道:“別跟他們廢話,我們走。”
這個家裡,他一天都待不下去。
“反了天了你。”紀國偉擋在紀川面前,伸手就去抓紀川的手臂:“給我滾回屋裡去。”
紀川甩開他的手,不知不覺中,他比紀國偉都要高了,他毫不退縮的迎著他的目光,指著張愛琴的方向:“我跟這個女人,你選一個,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張愛琴抱著兒子哭嚎:“老天爺啊,俺這是造了什麼孽啊,辛辛苦苦把人養大,竟然是個白眼狼,這是要逼死俺們母子啊,與其這麼憋屈,不如找根繩子吊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