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輝聞言臉色更加冷了,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摸摸鼻子,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又得罪了這個拓跋輝大爺,他又不說話了。
馬車晃晃悠悠的停下,就在要下馬車的時候,拓跋輝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個手帕塞住她的嘴,又用黑布矇住她的眼睛。
她寄人籬下,性命掌握在別人手中,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在這種小事上反抗,任由拓跋輝給她繫好。
拓跋輝似乎帶她到了一個院子裡,園中迴廊蜿蜒,她繞了好幾個圈才繞到屋內坐下。
拓跋輝替她拿掉眼罩,解開綁著她雙手的繩索,之後坐在她對面的木椅上。
她拿掉塞在口中的手帕,活動著手腕,觀察這裡的情況。
拓跋輝就坐在木椅上冷冷地問她:“從我們認識到現在我可有真正的傷害過你?”
她認真的思考一下,搖頭:“沒有。”
“那你為什麼……為什麼死活不想嫁給我?”他最後幾個字聲音壓得很低,顯然問的十分不情願。
她愣了下,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拓跋輝沒有真正的傷害過她,為什麼她就是死活不願意嫁給拓跋輝?
拓跋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意外的執著認真:“所以,你是不是喜歡萬俟靖?”
你是不是喜歡萬俟靖?
她從來沒有認真的思考過這個問題,但拓跋輝忽然之間這麼一說,她才開始認真地考慮這件事情。
坦白說當她知道要嫁給萬俟靖的時候,心中並沒有什麼反感的念頭,認真說來還在隱約期待。但是當她得知拓跋輝說要娶她,還提出萬俟峰無法反駁的條件的時候,她的心中是十分忐忑的,她打從心底不想嫁。
她一開始沒有深究原因,但是現在想來拓跋輝說的應該也是很有道理的。
她……就是喜歡萬俟靖。
她對拓跋輝點頭:“我是喜歡他。”
拓跋輝的臉色冷了下來:“你喜歡他什麼,他甚至都無能的無法保護你。”
她慢吞吞地說:“從小到大他就幫過我不少,總是嘴硬心軟的幫我,我有什麼困難他經常是第一個發現之後幫我解決。每次看到他嘴硬心軟的模樣都覺得好可愛。不能說他沒能力,如果他真的沒能力,就無法從鮮卑把我帶走。就算是這次我也相信他一定會來救我,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
拓跋輝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他陰沉地說:“無稽之談,等你嫁給我生了孩子之後就會忘記他,你現在不過是少女懷春罷了。”
她微笑著說:“少女懷春不是我這副模樣,少女懷春是整日忐忑不安,而我卻是很相信對方。”
拓跋輝聽不下去了,一甩袖子起身離開,離開前留下一句:“我不會給你那個機會的。”
她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今天對拓跋輝說這一番話是對是錯,平心而論拓跋輝已經真的算是可以的了,她不想嫁給拓跋輝之後整日怨懟。
還不如……提前斬斷這錯誤的姻緣,對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