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雲飛雪和萬俟琉有種面面相覷的無語,怎麼感覺萬俟靖什麼都沒說清楚就這麼落荒而逃了?
萬俟靖"逃"出屋外,逃到了自己的住處,覺得臉頰還是有些發燙,幹脆在院子內練武一會兒,一身汗的去沐浴,一切都完事之後才感覺自己冷靜了一些。
怎麼隨著他年紀越長,他就越發的對著雲飛雪有一種臉紅心跳的感覺?
萬俟靖不是傻子,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栽了。
萬俟靖是不是真的栽了這個問題由他自己去想。
次日說好的帶雲飛雪和萬俟琉兩個人出去的事情也沒有實現,因為萬俟靖太忙了,只能讓清師父跟著他們兩個一起去街上看看,他自己則忙著回程事宜。
雲飛雪和萬俟琉在街上看看,好說歹說才讓清師父帶她們去近郊看看著名的風景。
現在雖然春意漸濃,但越往北依舊春寒料峭,天氣很冷,她跟萬俟琉也只不過看了個囫圇吞棗就回去了。
回城的路上,雲飛雪只能感嘆北國的奇山異石不適合她這種俗人,她這種人還是喜歡江南水鄉的秀麗溫婉。
所以,十天之後踏上回程的時候,她也只是有一絲絲的茫然失落,並沒有太如何的不捨和流連。
茫然失落只源自於人在本能之下對一個熟悉環境的不捨,她在燕北的蔚州城住了很久,離開之後總有些不捨。
對於回建康,更多的是期盼。
建康雖然有讓她抗拒的雲相國和雲老夫人,但是也有讓她思念無比的雲敬敏和雲行琨。
她的家人,她在古代的根基全都在建康,建康也是她的家。
這一路上她雖然稱不上歸心似箭,但也算是期盼回家,是故半個多月的行程她甚至覺得太久了。
久到她終於看到熟悉的建康城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已經過了很久很久。
熟悉的灰色磚瓦牆,磚瓦牆上有暗紅色的巨大牌匾,牌匾上的建康兩個金字雖然已經開始褪色,但仍舊不掩飾其灼灼光芒。
這就是建康。
她終於回來了。
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北邊的方向,在心中默默的說:
拓跋輝,再見了。
拓跋輝是北魏皇帝,她這輩子應該都不會再跟他有交集。
她對拓跋輝的感覺十分奇怪複雜,還是相見不如懷唸的好。
遠遠望到建康城,萬俟琉喃喃低語道:"回來了。"
她笑著介面:"對呀,回來了。"
萬俟琉堅定地看著北方說:"燕北,我一定會再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