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相比之下,她這個帶著冪蘺的人就顯得十分特殊。
她盡到了錦榮樓裡面,發現錦榮樓雖然客人很多,但穿堂的夥計招呼的都很周到雖然忙卻不亂。
她想了想,還是讓銀屏去要了個靜室。
但不巧,銀屏去要靜室的時候,夥計一臉歉意的說:“這位小姐,實在抱歉,我們的靜室此時都有客人在。”
她還沒得及說什麼,就聽到身後有個人說:“哎呦,這不是飛雪嗎?怎麼自己跑來錦榮樓啦,你二舅母沒陪著你一起來?”
她一扭頭,就看到了宋婉如站在她身後。
而且,宋婉如這次同樣又不是一個人來的,她身後還是跟著她那兩個女兒。
她忽然有一種揉揉額角的沖動。
有道是潑婦不可怕,就怕她吵架。
你吵贏了她那是你吵贏了潑婦,沒吵贏就更丟人了,連潑婦都不如。
面對宋婉如,她只能矜持的略略點頭,叫了一聲:“姨母。”
宋婉如聽到之後露出了怎麼看都有那麼些許不懷好意的笑容,“飛雪你是一個人來的,我讓我女兒們陪你逛逛吧,一會兒去我們家坐坐,大家都是親戚,正好熟悉一下。”
那話語帶著濃濃的惡意撲面而來。
她挺直了背脊,淡淡的說:“姨母,不用了。”
但宋婉如又怎麼會是這樣輕易放棄的人,看到雲飛雪拒絕了自己,便毫不猶豫的開口大聲嚷嚷:“我說飛雪呀,你可不能這麼忘恩負義。當年你娘怎麼嫁入雲家的大家都清楚,現在你發達了富貴了,整天和皇子公主在一起,從來不知道提攜孃家人……”
宋婉如還沒說完話,就被雲飛雪打斷了,雲飛雪略略提高了聲音,沉靜的說:“姨母,平民百姓隨便議論天家之事,理應杖刑。”
宋婉如大大的呆了一下,隨後倒豎著眉毛,憤怒地反駁:“你別騙我,你還不是隨意的說了?”
雲飛雪的聲音已經有些清冷了,“姨母,我父親添為朝廷命官,母親也有誥命在身,自然與你不同,還望姨母自重。”
宋婉如被她的話氣的不行,幾乎是怒不可遏的說:“你身為晚輩,如何能與我這個長輩如此說話?你的教養呢?不怕這裡的話傳到建康,讓你被宮中趕出來嗎?”
雲飛雪反倒是輕笑了兩聲,“長輩也要看是什麼樣子的長輩,是否值得尊敬。姨母是我母親的庶姐,還望自重。”
她說完後扭頭對羅護衛說:“我們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