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有些不解,“那一開始不想賣的,怎麼後來又賣了,為什麼跟他們之間違反不要緊?”
管事意味深長的看著夥計,“你平日裡還是要多學點,今天那幾個人雖然裝得很像,但有些刻意了,來歷似乎有些問題,原本不想賣給他們的。但既然敢撤宋家和忽而家的大旗……那應該是個真正的商人,只不過目的不可告人罷了。還是可以賣給他們的,免得他們從忽而家那邊下手,也是能買到好的馬匹,到時候還要誣告我們的馬匹有問題不好這就得不償失了。”
夥計有些疑惑不解,“為什麼說跟宋家和忽而家有關系的就是真正的商人?”
管事笑了笑,這笑容不同於之前的和氣生財,而是那種肆意狂妄的笑容,“很簡單,聽說在他們漢人裡面,商人的地位是最低的,那些自詡有地位的人都懶得跟商人來往,能提起商人名號的一般都是商人才是……”
夥計似懂非懂的點頭。
管事說的話其實他也不是很懂,但是這並不妨礙他覺得管事很厲害。
雖然我聽不明白,但是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所以說,雲飛雪裝的雖然像,但是並沒有逃過管事的那雙眼睛,能買到母馬確實算是陰差陽錯。
出了馬場之後,高文彬對雲飛雪拱手說道:“今天真是謝謝公子了,若是沒有公子的機智,我們今天是難以買到這匹母馬的。這次能帶回去一匹母馬算是意外之喜了,在下先行將馬匹帶回,公子可等候大人一起走。”
這並不是高文彬他們第一次來北魏買戰馬,自然是有過經驗的,知道過後要怎麼將馬匹運回國內,這些都不用她操心。
她對高文彬點了點頭,“那多加小心,最近我總覺得不是很太平。”
高文彬溫和的笑著說:“公子可能神經過于敏感,其實沒有什麼事情的,公子只需安全返回涿州就好了。”
她知道高文彬說的是對的,但不知道怎麼的心中總有些不踏實,但也沒辦法說出來什麼,只好跟高文彬話別。
高文彬很快帶著馬匹離開了,同時也帶走了他們的馬車,她則帶著萬俟靖走在大街上。
看著大街上遍地的鮮卑人和鮮卑族人的服飾,她心中總有格格不入的感覺。
想到這裡,她扭頭看著萬俟靖,笑問道:“阿靖呀,你說我們現在去哪裡好呢?”
萬俟靖一臉黑線,自從他說自己要扮演她的小廝之後,他在她嘴裡就多了一個名字:
阿靖。
真是見鬼的阿靖,他姓萬俟好不好……
他心中有著濃濃的不滿,但是到底因為人設的關系沒有說什麼。
面對雲飛雪的問話,他高傲冷漠的看著她,壓根沒打算回答。
她見狀聳肩,哎呦,又傲嬌了,不過算了她已經習慣了,這家夥現在這麼瞪著她,顯然是忘了她做小廝的時候,他怎麼叫阿琨的了。
不過事情完成了一半她心情好,沒跟萬俟靖計較,直接說道:“我們再去酒樓吃一頓,慶祝這次事情順利。”
萬俟靖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但也沒反駁她的提議。
沒反對就是答應了。
她順著大街走過去到了一家看上去很大的酒樓,示意萬俟靖去和掌櫃交涉。
坦白說,萬俟靖這模樣真的不像是小廝,他連跟酒樓的掌櫃說個話都是優雅矜持又冷淡的模樣,哪裡是個小廝的樣子,分明比主子還主子。
不過鮮卑人對他們漢人的文化終究不是那麼瞭解,聽了萬俟靖的話之後就讓夥計準備雅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