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夏侯姑娘聽到之後卻是說道:“你們一個兩個的,永遠只會勸我退讓,一直讓我退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安的什麼心,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是為了我好嗎?”
夏侯馨聽後好像楞了一下,一時之間沒有回答上來,隔了片刻才說道:“大姐姐,我們……我們先看一副別的耳墜,回家之後再說這些事情吧。”
夏侯姑娘卻說道:“回家之後?回家之後你們根本就不會聽我說什麼。”
這話說的讓夏侯馨也沒辦法接話,氣氛僵硬起來。
一旁的夥計笑的十分的尷尬,也略有些不知所措,就在夥計打算讓人去找管事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這裡怎麼了?”
那人身穿一件淺綠色直襟長袍,腰間繫著鑲了蟒紋的玉帶,腰間隨意掛著一塊素色的玉佩,整個人的氣質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他帶著宛如春風拂面的溫和笑容走了進來,就如同鄰家大哥哥一樣的親切可靠。
是夏侯堯。
夏侯馨一看到夏侯堯,彷彿看到了救星一樣,連忙說道:“哥哥,快來幫忙勸勸大姐姐。”
夏侯堯走到夏侯馨的身邊,先是問看究竟出了什麼事情,瞭解了之後就扭頭轉向宋琴書說道:“這位姑娘,十分抱歉,舍妹無狀,叨擾了。”
是雲飛雪耳邊聽著夏侯堯的聲音,目光落在了那位夏侯姑娘的身上。
雖然隔著冪蘺她看不清楚對方的表情,但似乎也能感覺到對方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嘲諷和蒼涼。
她跟夏侯家除了夏侯堯之外的人也沒見過幾次,沒有放在心上,但是現在看到那位夏侯姑娘的眼神,她倒是真的對夏侯家的事情有些了興趣。
也許應該打聽來看看。
她暗自沉吟著,沒有說話,反倒是站在一邊的宋琴書問道:“這件事情你想怎麼辦?”
夏侯堯微笑著說道:“耳墜是姑娘先看中的,而且只有一對,自然是歸姑娘所有。在下為家妹另尋一副。”
宋琴書聽後,打量了夏侯堯許久,忽然語出驚人的問了一句,“這個要耳墜的,不是你同父同母的親生妹妹吧?”
這話出口,別說夏侯堯了,雲飛雪自己都驚呆了的看著宋琴書,不知道這是哪裡蹦出來的話。
夏侯堯聽後眸色略深,但隨後又露出了清淺的笑容,對宋琴書說道:“這位姑娘,此乃在下家世,恕在下不便回答。”
宋琴書輕哼了一聲,“我也懶得叫你回答。你才幾歲?十來歲的模樣吧,就這麼裝模作樣,我最討厭你這種看起來十分君子,但肚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人。那副耳墜我買下來送給你那個妹妹了。你們家的事情我也懶得管,不過我也就是奉勸你妹妹,這麼鬧對她沒好處。真正的聰明人……是那種不動則以,一動手就是致命手段的人,在外面鬧算什麼本事。”
宋琴書嘀咕完這一長串的話,揮手叫來了夥計,飛快的結賬後交代夥計把耳墜送給那個夏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