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萬俟靖的話她表示不想回答,免得這個原本就十分自戀的家夥尾巴再翹到天上去了。
她沒回答,之後嗓子有些癢,忍不住咳了幾聲。
她從昨天開始就有些咳嗽的症狀,大夫說是並發症,對於這種病只能好好調理。
萬俟靖見她咳嗽起來,臉色雖然因為劇烈的咳嗽帶著一絲暈紅,但是嘴唇卻更加蒼白,他的臉色也不好看起來,眼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擔憂。
她咳完之後就發現眼前多了一杯茶水,她斜眼看去,見是萬俟靖端的茶水。
萬俟靖一邊將茶水遞到她手上一邊說道:“這些天少出去折騰,快點在屋子裡多歇歇把病養好。聽太醫說跟咳嗽的人待在一個屋子裡面很容易被傳染,為了我的健康考慮,你要趕緊養好病才行。”
她把茶水牛飲完了之後,無奈的對他說:“尊貴的殿下,並不是我讓你來的呀,你怕被傳染就別來呀。”
萬俟靖彷彿被她的話噎了一下,隨後又輕哼一聲,彷彿很不在意的說道:“又不是我想來的。”
她覺得自己坐的都漸漸地有些吃力,單手撐在八仙桌上,下巴抵在手上,“那你怎麼來了?我記得我是前晚病的,按照你在宮中想出宮的難度,我覺得你來得很快呀,幾乎像是火燒眉毛一樣的趕來了。”
他聽到之後,彷彿像是被揭穿了什麼一樣,情緒瞬間有種跳腳的感覺,“誰火燒眉毛的要來了?要不是萬俟琉那家夥特別擔心你,千般萬般的一定要堅持來看看你。她又是個女孩子不能出宮,我才懶得替她來看你呢。”
她看著萬俟靖,忽然之間覺得有些好笑,她又不是個不知道好歹的人,雖然她總喜歡跟萬俟靖鬥嘴,但她也是知道他其實對她挺好的。
她剛開口想說什麼,卻覺得腦子裡有些天旋地轉的,一個沒控制好就跌在了椅子背上,眼前一黑,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他見狀嚇了一跳,臉色蒼白了幾分,也顧不得許多的站起身走到她身邊,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心中頓時擔憂起來,“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把禦醫叫來給你看看?不是說沒什麼事情了麼,怎麼你的額頭還是發燙的?”
她眨了眨眼睛,終於回過了神之後就看到他站在她面前,臉上再也沒有了那些傲嬌自戀別扭的偽裝,透出十分的擔憂。
她覺得心中一暖,隨後安慰道:“沒事,就是剛才頭暈了一下。”她說著,見萬俟靖還是一副不放心的模樣,開口笑著打趣,“殿下是個十分重視禮節形象的人,靠得我這麼近並不好,會讓我覺得殿下擔心我擔心的忘了那些禮節呢。”
萬俟靖神色一僵,剛才摸她額頭的手莫名的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他的確是個重視禮儀之人,雖然他們兩個年紀小,但也確實是男女有別,他們兩個有沒有血緣關系,他直接伸手摸她的額頭確實有點太親密了。
實在跟他平日裡翩翩有禮的冷淡君子形象不符。
平時私底下雖然偶爾捏過她的小臉蛋,但是現在可算是大庭廣眾了,房間裡面還有她的幾個丫鬟看著呢。
他有些尷尬的坐回了位置,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真的沒事嗎?你……你的額頭,還是很燙。”
她沒什麼力氣,索性直接靠在椅背上,對萬俟靖笑了笑,那笑容種沒有了兩年前初見她時候的天真和單純,反倒是多了幾分溫暖和可愛,“謝殿下關心,大夫說沒事的,好好養著就行了。我畢竟年紀太小,又大冬天的落到了冰冷的池水裡面。我的病情並不那麼兇險已經很幸運了,殿下不必過多擔憂。”
他認真打量著她的臉色,她的臉色卻是蒼白,小小的嘴唇上幾乎毫無血色,但是卻沒有灰敗的意思,精神尚可,倒也沒那麼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