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影頎長,微笑著看著兩人,語氣溫柔卻彷彿又什麼怪物隱藏在這樣的皮囊之下正在蘇醒,用著嘲弄冷靜地目光注視著他們。
“你們把她弄疼了……”
手輕輕一用力,美人就被他攬入懷中,惡魔的高度只到他的胸膛。他的懷抱微涼,帶著他身上故有的味道,不是香水,但是出乎意料的好聞。
她沒有看見,並不代表那兩個人沒有看見。
男人強勢且溫柔地將美人攬入懷中,居高臨下的目光滿帶著惡念,幾乎凝成實質的惡意從他的目光中沖出,形成一隻野獸。兩人渾身僵硬,目光飽含著看恐懼,身體僵直地保持著剛才制服美人的姿勢,細細看去,才發現他們的身體在輕微的發抖。
他的手指停在唇瓣中央,語氣輕柔地像是怕驚醒什麼一樣,“對待女孩子不可以這樣粗魯。”
“記住了嗎?”
………………
美人坐在沙發上。
剛才因為掙紮衣衫有些不整,富江在家時的穿著並不鄭重,甚至有些輕佻,很簡單有些不合身的襯衫,包裹著少女良好的曲線。
“他們好像突然之間很聽你的話。”美人端坐在沙發上,晃著腿,偏著頭的模樣只是個單純的女孩。
男人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一個醫藥箱,看著她臉上的血痕和手上的淤青眸色暗了暗,聲音一如既往的輕柔:“可能是他們也意識到了所作所為很不好。”
太粗魯了,這個孩子的性格就算糟糕,也沒有那麼粗魯。
或許他的食譜應該先換一換了,畢竟比起這個女孩惡作劇般的行為,那些人的行為才是真正無法原諒啊。
他替她上藥,富江很乖地仰著臉。
瑰寶般的豔色。
“漢尼拔好溫柔啊。”惡魔眨著眼睛,聲音甜甜道,“好喜歡溫柔的人。”
漢尼拔沒有說話,手指點了點她的淚痣,她似乎覺得有點癢,咯咯地笑了起來,伸手就包住了他的手指,“很癢。”
她的體溫很涼。
手指也是,但卻很柔軟,柔軟脆弱的彷彿他只要稍微動動,就可以讓這個瑰麗的女孩消失在這個世間。
他並沒有抽回自己的手,而是看了看她臉上的傷口,被女人用尖銳的指甲劃破的傷痕,在用酒精擦拭了有些駭人的血跡之後,鮮血之下的面板光滑柔嫩,白瓷般誘人。
消失了。
傷口消失了。
甚至手腕上的淤青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消失。
甚至在剛才被打和被拉拽的時候,她的表情都一直很平靜,這樣驕縱的女孩自然不可能受過什麼疼痛訓練,那麼唯一的可能是——
她沒有痛覺。
果然……
像是怪物一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