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要怎麼回報我?”
美人抽抽搭搭的,“我不知道,阿羅要什麼?”哭得超厲害,“阿羅,幫幫我,他要把我的手臂都吃掉了……”
哪有那麼誇張?
阿瓦爾那頭野獸也才剛剛吃了一根小指頭而已。他到現在才有些詫異於這個小東西的魅力,連阿瓦爾也變成這種惡心地沒有理智的東西了。
他大概可以知道這個小東西是沒有痛覺的,所以並不十分擔心。那些富江以往的往事很容易就被挖了出來,從一些伺候過富江的人的心裡可以讀出這樣的訊息。
她甚至不怕任何傷害,一夜之間就會自己痊癒。
哪怕是被殺死。
當然這些支離破碎的訊息是他自己整理出來的,在這些有用的訊息碎片之中,更多的卻是醜陋不堪的慾望,那些心理的話語都骯髒齷蹉地嚇人,而在這些汙言穢語中,他們的記憶中也只有門縫中偶然窺見的高傲靡麗的美人的模樣。
他卻越來越好奇,而且從那個時候開始,那個生存於那些醜陋的人類綺念中的美人就已經悄悄跑到了他的夢中了。
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
但她一向都能從慾望中毫發無損的脫身出來,然後被她拋棄的人們就只有一個人沉淪在黑暗慾望的深淵,真是不公平啊。
為了防止被這種沒心沒肺的小東西利用,有些手段也是在所難免的。雖然看到這一幕,還是會有些異樣。
他的小東西。
他已經肖想好久了。
“那您有什麼?”
“我好看。”雖然哭唧唧的美人說到這句話還是很高傲地仰著頭顱,“我最好看了。我把我自己送給你好了。”很是勉為其難的一句話,眼角還有未幹的淚珠,但在那又細又密的睫羽下那雙眼眸漆黑深邃有著無盡的空洞。
反正江江也是要攻略高位神明的分|身的,而且阿羅長得也很好看,看他送給江江的東西也挺有錢的,為了防止以後算賬,江江還是主動送上去的好。
沒錯,江江就是這麼的機智。
這句話倒是來的比想象中的容易許多。盡管這個小東西說出這句話的神態不是很讓人滿意,但是他現在也不想追究這個。
他的動作極快。吸血鬼有著撒旦賦予的天賦。
這種常年不在前線,只知道享受的廢物這些年來的戰鬥本能也幾乎忘得差不多了,更何況是現在這樣狀若瘋狂的樣子,哪怕被打倒了,瞳孔也是漆黑一片,朝著不遠處的美人伸手,手指已經因為戰鬥扭曲地不成樣子,卻還是在地毯上蠕動著,想要接觸那位美人
真是礙眼的東西啊。
他踩著他的身體,伸手很利落地將他的頭顱擰下。
哪怕是這樣,那具身體,失去頭顱的身體都還在固執地抽搐著。吸血鬼的戰鬥從來不是優雅的,身為黑暗生物,他們也崇尚著撒旦般兇狠血腥的戰鬥。
幻想過無數次的殺戮終於完成的時刻,卻沒有任何的波動,哪怕是說著父親這樣恭敬的話語。妄圖掌握刀的人,遲早也會被刀所傷的。
他渾身是血,似笑非笑地看著那邊的美人。
在他殺掉阿瓦爾的那一瞬間,面目猙獰到已經完全沒有生前模樣的吸血鬼的口中的碎肉慢慢蠕動著,然後很快和血液流入了美人的身體,原本虛弱地癱軟在地毯上的美人,蒼白的臉上慢慢恢複紅潤,轉眼完成了一朵花苞徹底綻放的過程,瑩白細嫩的腳下似乎是人們用慾望堆積而出的養料,無時無刻透著黑暗與蠱惑的味道。
他伸出手,地上的美人遲疑了片刻。
江江:那些血好髒。
他的眸色一冷,就看見那個小東西忙不疊地起身,乖巧地依偎了過來。
他看著她,語氣重新輕鬆了下來,“您把我的計劃都弄亂了,您可真會闖禍。”像是完全沒有把阿瓦爾的死放在心上。他伸手,拉過美人的瑩白的手,還用沾滿腥臭血液的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阿羅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
“不是我弄的。”
“不是您還有誰?您把他變成野獸的,您要求我殺了他的,這一切不怪您還能怪誰?”阿羅頭疼的聲音裡面有著明顯的笑意,這一切對他毫無影響,然後攤了攤手,一錘定音,“您總是闖禍了還不承認。”
江江:……
無恥的吸血鬼!老是把鍋甩給江江。就算沒有江江,他就不會殺了阿瓦爾嗎?!